走至殿中,少年并未行礼,声线冷淡道:“义天国已降。”
皇上早就下旨,将军不论面见谁都不用行礼,众大臣未觉不对,只是不由感叹。
他们这些老臣,论文论武皆比不过一位十八岁的少年,甚至还要这位少年来救命。
老脸都丢尽了。
大臣们惭愧的低下头,也就没看到坐在高位的皇帝面上一闪而过的嗜杀冷意。
眸光落在少年微垂的长睫上,喻渊冷冷勾起唇角,“将军凯旋,自是大喜,只是可惜朕没法看到血溅朝堂是什么样了。”
“皇上若想见,随时都可。”
少年似是有些不耐烦,微蹙眉梢,“战况已全在奏折中,臣路途劳累,先行告辞。”
话落,未等喻渊允许,少年便转身走出了大殿。
大门重新打开,寒风吹进,少年衣摆微微飘起,腰侧挂着的莹润玉佩像是蝴蝶起舞,轻盈随着少年的步伐摇动。
这一趟,姬洛像是只为走个过场,漫不经心在朝堂上禀报一句,又漫不经心转身离去。
不过十八的少年,已无人能看透她的心思。
分明深沉内敛,出战时却又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