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转,看到山上有西府海棠,等都收拾了好了,我去弄回了就在这儿种上一颗好不好?”
“西府海棠?”李琳想了想山上西府海棠的花色,不由得轻声道:“朱栏明媚照黄塘,芳树交加枕短墙。传得东君深意态,梁成西蜀好风光。破红枝上仍施粉,繁翠阴上旋扑香。应为无诗怨工部,至今含露作啼妆。”
看着李琳神色也知道她喜欢,冯英杰不由得眉开眼笑道:“嗯,郭稹郭仲微的《和枢密侍郎因看海棠忆禁苑此花最盛》,唐诗宋词,这宋时仁宗年间的并不怎么传唱的诗你倒是也知道。”
“嗯,我家里最不缺的就是书,我小时候最不缺的有书看!”李琳想了想她卧室下面的地下室中几乎满满的书画孤本,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冯英杰忍不住好奇的小声问:“琳琳,你说你那早就跑路的姥爷是大资本家,大资本家怎么会在家里收藏这么多书?”
“这哪是我那位资本家姥爷的收藏,那是我姥姥的嫁妆好不好!”李琳探头看了一眼还在厨房忙碌没有出来的母亲,悄悄的说:“我姥姥才是出身真正的书香世家,族中子弟在前清的时候曾官至礼部尚书。”
“听我奶说,我姥姥是家族的嫡长女,只是太姥爷英年早逝,家中并无男丁,我太姥姥与太姥爷夫妻情深,在将我姥姥托付给娘家姐妹,就是我姥姥的姨母后,便为我太姥爷殉情了!”看着冯英杰震惊的样子,李琳撇了撇嘴继续说:“我姥姥和我姥爷是姨表兄妹,两人青梅竹马,我姥姥十里红妆百万嫁妆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回家的,只可惜我姥姥和我太姥姥错估了人心。”
“听说我姥姥看似弱不经风,实则柔中带刚,在我姥爷纳妾的那一刻,我姥姥就将她的嫁妆能出手的都出手了,能转移的都转移了,你也知道那个时候,人在乱世风雨飘摇,我姥姥的身体实在撑不下去了,无奈之下,只能将我妈托付给我奶。”
李琳想起自家奶奶看似直白实则通透的性情,忍不住唇角微翘道:“因为我奶是我妈的奶娘,我爷一直被我姥姥重用,我爸也被我姥安排人调教过,为的是等我妈嫁入后能帮着我妈。”
“我姥是因病去世,她去世的时候,我妈才六七岁吧,我姥姥给我妈不止是留下了百万家资的嫁妆,还给我妈留下了不少得用的人,可是谁也没想到乱世结束的那么快,而我那位姥爷更是直接舍弃了我妈跑路了!”
想着自己那位不干人事的姥爷,李琳摇了摇头继续说:“人走茶凉,我姥姥去世的早,树倒猢狲散,我姥姥为我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