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垂眸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痛苦不已的村长,“字面意思,烧退了就是温度会降下来,但是降温的过程会持续很久,村长的体温最后会降到三十度、二十度、十度,然后还会继续往下降,一直到零。”
“你胡说!你”
村长的儿子想要把姚寅笙赶走,但是村长老婆却拦住了自己的儿子,着急地对姚寅笙说道:“既然你能看出问题,那你帮帮忙可以吗?老苗已经烧了三天了,再烧下去就怕变成傻子了。而且你刚才说他一会儿会降温降到零,那不是要死了吗?你可别见死不救,眼睁睁地看着老苗他”
姚寅笙自然不会见死不救,她从包里翻出一根细香,土黄色的香身赤红色的香柄,就像平常人家里烧的香。姚寅笙让村长的家人把盖在村长身上的那张厚被子拿开,然后让村长仰面平躺着,最好把身上的那些厚衣服都拿开。
村长的家人心存疑虑,但是现在紧要关头也顾不得验证真伪,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把村长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最后脱到只剩下一套秋衣秋裤姚寅笙才让停手。姚寅笙点燃了那只细香,香头朝下隔空对着村长的身子画起符来,看上去有模有样,好像真的有那么两把刷子。
病房里的人都屏气观看,生怕自己喘了一口大气就会打扰到姚寅笙。姚寅笙自上而下,从村长的额头作为,以香为笔,以肉身为底,画出了一道放大版的还阳符。说来也玄乎,姚寅笙手中的香朝下,按理说香火燃尽会掉落香灰,但是这香灰燃尽之后还能结结实实地保持不动,一点掉落的迹象都没有。再说那还阳符,细香走过的地方就会冒出乳白色的烟,好像空中有一样东西在把村长身上的烟给吸走。
这一幕已经让很多人看呆了,从头到脚画下来,细香燃掉了一半,姚寅笙找来一个烟灰缸把香灰敲到里面,拿着剩下的半根香站在一旁等待着。等到村长的身子不在冒烟而是开始发汗之后,姚寅笙拿着剩下的半根香开始以脚趾为,开始自下而上地收拢飘在村长上空的烟。待细香走到村长的额头,姚寅笙才舒了一口气,而躺在床上的村长气色已经好多了,脸色比姚寅笙刚看到的要红润很多,而且出了一身汗,已经被身上的秋衣秋裤给浸湿了。
姚寅笙让村长的家人帮忙把他的身子处理一下,自己则带着烟灰缸走到病房外面倒掉,堂哥也来到了病房外面避一避,村长身上发出的汗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臭味,一般人还真忍受不了,村长的家人都是找护士借了几个口罩戴上才能继续帮村长擦拭身子的。
站在病房外,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