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牵了她往前走。
此刻的傅芣苢,像极了一个精致,但没有太多情绪的提线木偶。
阮陶忽然开口,“自己过来吧,人多,我头晕。”
阮陶冷不丁来了这句,傅芣苢身边的两个管事妈妈愣住。
傅芣苢本身也似好奇般抬头,“看”向阮陶这处。
虽然看不见,但动作流畅。
也就是说,并不是已经习惯了看不见,对所有可能下意识会去“看”的东西失去了反应。至少,“看”这个动作还在。
阮陶见过失明很久的人,听到指向性的声音和动静也不会有波澜,已经失去了这种反应;傅芣苢并不是。
小小的年纪,一个好奇的心。
但是“被”藏起来了……
藏它的人,可能是傅芣苢自己。
也可能,是旁人……
阮陶目光从傅芣苢身上,再次挪到方才在傅芣苢身边的两个旁人身上。
两个管事妈妈脸上的惊讶,错愕,以及面面相觑还在,没来得及收起。
或者说,根本没有想过要收起,或是一直以来有恃无恐惯了,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或这么要求过,两人一时没回过神来,便一直愣在原处。
直至,与阮陶四目,不六目相对……
瞬间,两人都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低头。
阮陶尽收眼底,心底也差不多有数了。
而傅芣苢这处,两个管事妈妈忽然松手,尽管轻声提醒过了,但到底还是不怎么习惯。
“过来吧。”阮陶温声。
贺妈当即反应过来,然后目光看向老夫人屋中侍奉的两个丫鬟,其中一个丫鬟会意,将蒲垫放在阮陶座位跟前。
其实,从三小姐脚下到蒲垫处,一共就几步路。
早前已经习惯了,众人尚还不觉得;眼下夫人/母亲/儿媳忽然这么要求,众人也才反应过来,好奇怪啊,就这么短短几步路,三小姐/三姐姐(妹妹)/老三直接走过来就好了,早前怎么需要管事妈妈一左一右牵着。
眼下看,这哪里是牵着,反倒是像提线木偶些。
而傅芣苢本人,确实是有些不习惯,不怎么敢迈步。
虽然两个管事妈妈也轻声在她耳边“劝”了,劝的什么虽然听不清,但是傅芣苢愣了愣,还是勉强往前迈步。
阮陶又看了两个管事妈妈一眼,两个管事妈妈顿时一愣。
夫人的目光好似将她两人看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