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傅毖泉,就连贺妈恐怕都没见过阮陶刚才那般!
虽然,这确实不符合一个侯府主母应当有的端庄气质,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旁人眼中的阮陶一直有着精明干练的滤镜,仿佛做任何事情都成竹在胸,即便遇到再棘手的事情,哪怕旁人都急得火烧眉毛了,她这处都还能淡定自若,闲话饮茶,但其实已经运筹帷幄在先。
久而久之,这种形象在旁人眼中早就根深蒂固,坚不可摧。
所以,阮陶方才的反应实在很难与平日联系在一起。
也就是说……
傅毖泉忽然意识到,她做的这件事,终于让母亲这么淡定自若的人都出乎意料。
并且,还出乎意料到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表达!
忽然间,傅毖泉心里竟然莫名升起一股小小的自豪感!
同母亲“交锋”这么多次,好像这还是头一次,她的话让母亲措手不及,甚至,还让母亲露出了破绽和马脚!
这么一想,傅毖泉忽然觉得自己的腰板都挺直了些!
不论怎样,这都是长足的进步!
至少,在同母亲相处的这么些时日来,她总算是搬回了一局。
虽然是第一次,但也好像找到些诀窍!
即便眼下还只是一些猜想,但这些猜想都莫名让人欣喜!
远比想出“公子陶”这样的名字更让人欣喜些!
于是,屋中罕见得出现了阮陶轻咳,傅毖泉却悠哉得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笑意,也自信和开心的模样。
等阮陶轻咳过这股劲儿,其实原本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到这个名字忽然受了惊吓,呛到了。
这股子劲儿一过,又恢复了早前的淡然模样,“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取这种名字,怕人家不知道是你?”
阮陶重新喝水压惊。
这次已经有心理准备,傅毖泉再说什么阮陶也不会再受“惊吓”了。
只是经过这几日的“插花”教学,再加上方才那一幕,傅毖泉在她跟前好像不似早前,既亲近,又多了几分坦然和自信,阮陶“抱怨”,傅毖泉便笑着应声,“那先想到的也是你!”
阮陶看她,“想到我,就能想到你,就算往旁人身上引,也不应当往我身上引。”
傅毖泉据理力争,“那不一样~往你身上引,你有的是办法摘得干干净净;往旁人身上引,指不定绕一圈又回来了~”
阮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