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毖泉嘴角刚扬起,脸上还没来得及浮起笑意,就见阮陶再次意味深长得瞥了她一眼。
这次,很明显得带了怀疑在其中,而且,整个人的神色也跟着持疑了几分……
傅毖泉刚扬到一半的嘴角慢慢滞住,还没来得及启颜,笑容就僵渐渐在原处。
对面的阮陶,一双蛾眉好像都要跟着“拧巴”了。
而且,是那种已经很“克制”下的拧巴……
女孩子原本天生就对情绪更敏锐。
傅毖泉更是。
傅毖泉整个人还未从刚才的欣喜中回过神来,就明显察觉不怎么对,尤其是看到阮陶这幅欲言又止的表情,傅毖泉心底骤然从欢喜坠入忐忑不安。
阮陶又特意看了她一眼,然后轻声道,“该不是心血来潮,为了同我赌气,特意找人画了一幅来搪塞我吧?”
阮陶说完,傅毖泉懵了。
心血来潮?找人替画?搪塞?
“怎么可能?”傅毖泉激动。
激动就好!
“哦。”阮陶继续漫不经心道,“不是搪塞啊……”
但话也就说到这半句,然后戛然而止,低头继续看着案几上的账册,好像不怎么在意旁的了。
傅毖泉的脸都慢慢绿了!
但对方好像真的点到为止,旁的觉得不重要就不说了一般,连头都没抬起来看过她。
傅毖泉开口也不好,不开口也不好,就这么僵在原处,进退维谷。
“贺妈。”
倒是阮陶再次开口唤了声。
“夫人。”贺妈那头的事才吩咐完,刚折回就听说大小姐来了,方才在屋外也听得差不多七七八八,心中有数了。
夫人这是特意的。
贺妈自然配合,“夫人唤老奴?”
然后开口飙演技,“哟,大小姐也在?”
傅毖泉:“……”
傅毖泉原本是有些憋气的,贺妈这么一问,傅毖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
阮陶就要自然得多,“毖泉,你怎么还在?”
贺妈:“……”
贺妈头疼,夫人又来了……
而且,又表现得这么自然。
相比之下,傅毖泉好像才是更不自然那个。
“还有事?”阮陶一面放下手中的笔,一面问起。
但不等傅毖泉开口,阮陶又趁着空隙,好似交待般同贺妈道,“冬衣的事吩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