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
解文元与江柳提过此事,他也向江柳承诺过,此生他的妻只会是她一人。
可是在权势面前,他们无可奈何,当解文元进宫之后迟迟不归家,江柳心里有了预感,即使知道此事是南帝故意而为之,为的就是让他们妥协,可是他被关在宫里数日,她看不到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是否安然无恙,她一无所知。
家里还有老夫人要照顾,她即使担心,害怕亦然不能表现出来,直到第五日,宫里来人了。
那是她第一次单独面圣。
御书房里,“解江氏,你可知道朕唤你前来所谓何事?”南帝坐在龙椅之上,高高在上。
江柳伏跪在地,“回圣上,臣妇愚钝,还请圣上明言。”m.bīQikμ.ИěΤ
“呵,”南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即不疾不徐道,“站起来回话吧,朕的皇妹与解爱卿的事,你也定有所耳闻,朕今日唤你前来,就是想听听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臣妇是何想法重要吗?天底下有哪个妻子会愿意让自己的丈夫纳妾,更何况还是现在这种情形,就算臣妇不答应,圣上就能改变主意吗?那臣妇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
江柳轻提着衣摆,重新跪了下来,自我认罪道,“圣上想知道臣妇的看法,臣妇刚刚所言就是臣妇的答案。”
“你父亲江桦当年在朝为官时便是这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全朝上下就他一人敢朱云折槛,”南帝笑道,“在你身上,朕看到了你父亲年轻时的影子。你说的对,无论你是何看法,除非永宁改变心意,否则朕的想法不会改变。朕很敬仰你父亲,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朕不愿将此事闹的太难看。”
江柳垂着眸,沉默不语。
“朕相信你也是个聪明人,解文元为官数十年,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也不想他官途就到此为止吧?”
“圣上觉得自己这么做合适吗?”即使江柳料想过南帝会有解文元的仕途以此做要挟,但是她没想到这话他竟然说得这么随意,“夫君在为官的年岁中,没有出过一丝差错,兢兢业业,如今圣上这么做就不怕让朝臣们寒心吗。”
“朕,虽是一国之君,但也是一位兄长,”南帝从龙椅上下来,渡步走到了江柳面前,蹲了下来,“奈何解文元那小子嘴太硬,一副‘宁死不负你’的样子,朕就只能从你这里入手了。解江氏,如果可以,朕也不希望让永宁嫁给解文元,但朕只有她这么一个妹妹,所以,朕断然不能委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