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会感激。

当什么圣母！

虞念念感受到她指尖在颤抖：“所以我有什么特别的？”

沉烟眼睛一瞪，仿佛在嘲笑她的自恋：“你当然没什么特别的！”

虞念念勾了勾唇：“那太好了。”

沉烟一怔，手彻底软了下来，垂落在身侧。

其实在接触她的时候，沉烟一开始很不屑。

这样一个看上去柔弱的女孩子，太单纯了，有人对她示好，她就交出做朋友的热情来。

太好骗了，甚至都没怎么花她太多的心思。

可接触过后，她发现，其实虞念念有很多她没看到的一面。

不和她亲近，不和她成为朋友，就不会知道的那一面。

她不是谁示好就会相信，而是她选对的接近她的方式，又或者说是阴差阳错。

当初她知道虞念念喜欢设计，便用大秀的门票来邀请。

即便最后她并没有真的成功邀请，但虞念念的心里，已经给她记上了好的一笔。

若不是用她喜欢的设计，恐怕要接触她会很困难。

她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

所以这是她对自己喜欢的一切会有的态度，不管是人，还是事物。

沉烟心想，大概就是因为逐渐跟她接触下去，她已经模糊了自己接近虞念念的目的。

原先是想看看，一个她原本不屑认识的女人，在离婚后，能让厉泽聿闷闷不乐的女人究竟到底是怎么样的。

后来，她只是不甘心。

自己也不差，长得漂亮，也是个能够该懂事就懂事，该服软就会服软的人。

可为什么厉泽聿偏偏选择了虞念念。

因为她不敢开口，她痛恨自己喜欢一个人而不敢开口。

明明当初她是离厉泽聿最近的人，最容易接触到他的人，只要她有足够的勇气，她轻而易举的就能表达自己的感情。

可她怕被拒绝，所以不敢开口。

不开口的结果，自然就是对方不会知道她所谓的喜欢。

而虞念念做的是，即便对方并不知道她，她也竭尽自己的方式，让他知道，自己喜欢他。

就算最后的结果并不好，可她当初是痛痛快快爱过付出过。

所以厉泽聿记住她了。

很多时候，走错了路，想回头，就发现路已经堵死了。

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