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轻易的就放弃,到时候,她会后悔。
可直到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的时候,他才发现后悔的是自己。
所以他想办法把这张被她撕碎的离婚证找了回来。
甚至是去翻垃圾桶,才勉强找到这么几张。
还有一些怎么找都找不回来了。
以前结婚证放在她的手里,她保护的很好,他不在乎,也没多看一眼。
现在却只能守着一本面目全非得离婚证,他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很活该。
可一开始错的就是他。
深呼吸两口气,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他将另外一本完好的离婚证也一并拿了出来。
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
厉泽聿迅速将手里的离婚证往保险箱里一丢,还没将保险箱关上,就听到还略带着沙哑和疑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聿?”
他回头看去,一双细白的腿就那么站在不远处,月光照进来,脚边是纤细的侧影。
他猛地抬头,就这么半蹲着,看向眼前的人。
她身上穿着他准备的浅粉色宽松睡裙,长长的黑发入瀑垂下来,脸上还带着些许睡意,和眼底的疑惑。
她又上前几步朝着他走过去。
“阿聿。”
厉泽聿身体一僵,脑子空白了那么一瞬间,才反应过来她在喊什么。
“你喊我什么?”
“阿聿。”虞念念走上前,蹲下身,看着夜色中他那张明明不太明显,可她又能一下子用视线轻易勾勒出的那张脸。
她看着他,声音温柔的不像话:“我以前好像很喜欢这么叫你。”
她绵软的呼吸就近在咫尺。
厉泽聿身体前倾,握着她的后颈,像自己的方向压,喉结滚动:“不是。”
“嗯?”
“以前是四个字。”
虞念念一愣,
而后想起来,略有些无奈:“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没关系。”厉泽聿手指摩挲着她后颈,“以后会让你想起来的。”
这个称呼,他太久没有听到。
只是重新拾起以前已经喊出茧的称呼而已,虞念念自己觉得并没有什么。
就是他说的那句让她想起来,让她觉得瘆得慌,小腿肚都在发抖,蹲都蹲不稳。
她手撑着地,想要站起来,腰肢被人一揽。
身体落入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