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难”、“理发难”、“洗浴难”都困扰着广大居民。
一边是急需各类商品与服务的居民,另一边则是失去了原本生计的小商小贩们。
两者在一拍即合之下便滋生了当时各式各样的地下经济。
地下经济的代表便是“地下工厂”。
它们生产一些市面上紧缺的物资,原料则多来自向农村套购、收购废料以及通过非法手段从国营企业中套取。
人是一种欲望动物,为了利益可以铤而走险,赚钱的买卖,哪怕是杀头都有人做。
由于市面上物资匮乏,地下工厂的老板往往可以获取在当时堪称惊人的暴利。
杨为民曾听别人说起过,前阵子有一个被抓的地下工厂老板,一个月赚到了1万多块钱。
其生活严重奢靡,一次吃了四桌酒席,花费三百块,又花费五千块元购置家具。
七个儿子除最小的一个外,每人一只手表,一辆自行车。
对于地下老板的暴利,杨为民只能艳羡,毕竟敢于开办“地下工厂”的主儿,无不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
确定了马三确实有门路出货后,杨为民也有些动心了。
因为扶贫车间的事情,他过几天可能就会被安排去扫厕所,轧钢厂是没办法待下去了。
还不如趁着厂委会没有召开,轧钢厂里的那些老关系还不知道他已经被处理了,狠狠的大赚一笔。
这样,即使离开了轧钢厂,也不至于坐吃山空。
五百块钱足够他潇洒两个月了。
杨为民权衡利弊后,重重点点头答应了马三。
“三哥,我现在就去安排,不过不保证一定能成。”
“呵,你小子办事儿我放心。”
马三看着杨为民满意的离开了,不屑地撇撇嘴啐了一口唾沫。
“小子,你真以为大爷不知道你已经倒台了?还想跟我平分,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的德行。”
马三一直在盯着杨为民,在得知杨为民被处理后,他敏锐的觉察到杨为民以后可能没有办法帮他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让杨为民发挥最后的作用。
反正轧钢厂里的事情,都是杨为民在操作,即使最后杨为民被抓了,也连累不到他马三。
想着这些事情,马三觉得自己聪明极了,哼着小曲离开了小树林。
此时正是上班时间,三车间里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机器轰鸣、设备嗡鸣,工人们忙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