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海家住的也是公安局的家属楼,刚盖成不久的筒子楼。
这年头的人还没有后世那种一楼潮湿,不卫生的想法。基本上都是根据职位高低、工龄长短和家里人口的多少来划分房子的面积。
所以很多领导级别的人,因为上了年纪,不想爬楼梯,都会选择一楼的房子。
张信海家就在这栋筒子楼一楼的尽头,正好挨着厨房。
林雪纯和罗凯铭走到楼下时,就松开了彼此紧握着的手,一前一后的走进了筒子楼里。
正好张信海的母亲上了年纪,觉少,从自己家里拿了粮食出来,准备去厨房做饭,看到有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走过来,还以为是坏人。
连粮食都放在厨房台子上没收回家,就自己跑回家去叫儿子、孙子起来了。
门外的夫妻俩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张信海就已经带着儿子从屋里出来了,父子俩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喝光了的汽水瓶,一人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就要朝着林雪纯和罗凯铭招呼过来。
罗凯铭赶忙一手接汽水瓶,一手接棍子,嘴里还不忘解释道:“张哥,是我。罗凯铭,你还记得我吗?”
张信海收了棍子,从母亲手里接过了手电筒,冲着罗凯铭的脸上照过去,手电筒的光柱在罗凯铭的脸上身上上下扫视了三四秒钟,才又在林雪纯的脸上打了个晃,就收回了手电筒。
然后,张信海并没有对两人说什么,而是分别对着母亲和儿子说:“妈,这俩人是我朋友,好多年不见了,刚才一下子没认出来,不是坏人。
你该做饭就做饭,别人其他人瞎说话,他们有秘密任务,身份是受保护的。
要是被别人知道,是从咱们家泄露出去的,咱们可都是要有大麻烦的。
还有你,听到了吗?嘴上有个把门的,别什么都往外瞎说。”
得到了母亲和儿子的保证后,张信海才对罗凯铭说:“你们等我一下,家里说话不方便,我换个衣服,咱们出去说。”
罗凯铭点头,等张信海换完衣服,三人离开家属区,一直走到家属区后面空旷的篮球场,张信海才停住脚步。
回头面向罗凯铭,问道:“你们的情况,我大概了解。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你们不要命的来找我自寻死路?”
罗凯铭笑了,说:“张哥,你能说出这句话。就代表我们夫妻俩今天没找错人。”
“到底是什么事情?”张信海并没有因为罗凯铭对他的肯定而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