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凰夫人姣好的面容,逐渐龟裂开了愤然之色。
“殿下!”
她身后的柳红衣蓦地站了起来,似有一腔悲壮,更似那冒死进谏的忠臣,拿出了孤注一掷的勇气,红着眼睛望向夜墨寒,大声说:“殿下,我是圣域的圣女啊,只有我配得上你,只有我,才是真心实意的深爱着你,你为何要鬼迷心窍,为何要自甘堕落?”
“够了!”
一脸沧桑疲惫的白护法终于走了出来。
柳红衣看见白护法,微微愣住。
白护法于她来说,有救命之恩,在她的人生里,是亦师亦友般的存在。
“你还要糊涂到何时?”
白护法怒吼:“你所谓的爱,就是无视殿下的伤痕,还在那自以为是?你爱的是圣域帝尊,还是夜墨寒?若是圣域帝尊,你又何尝配得上?若是夜墨寒,他又何曾看得上你?你不过一介孤儿,老夫看你可怜,天资尚可,才将你带去圣域,好心照料你,若知道你是这么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老夫当年就该亲手杀了你,省得你今日来兴风作浪,肆无忌惮!”
“白护法……”
柳红衣瞳眸紧缩,含泪地望向老人。
“不过是当了几日圣女,就瞧不起旁人了?这普天之下,能人优秀者不计其数,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若非老夫一时心软,请求殿下,将你养在圣域,今时今日的你,难道就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卑贱庸俗之人?红衣,饮水思源,做人不可忘本啊。”白护法痛心疾首。
底下,鎏金台前传来了几道笑声。
萧离手掌撑着台面,一跃而起,来到了鎏金台上。、
她仰着头,望向柳红衣,说:“你口中卑贱庸俗的人,是我神武帝国,我长安帝都城池的英雄,她为朋友两肋插刀,为了黎民百姓,不顾自身安危,放弃道徽,只为那些陷入苦难的百姓们。你又可知,她为长安夺回了被虐待的七座城?”
“你又可知七城被屠时,她千里奔波,马不停歇,怒饮敌军血?你又可知她半月未眠,一路从荒炎至东阳上京,接连拿下十二城,收复东阳为神武国土?”
“你可知在浮屠山上,试炼考核,她为数万弟子,拿走猎鬼大阵,她一个人带着数万人,走向山巅,她没有急于求得胜利,在山的边沿,在危险处,护着每一个人。”
“祭司慕笙虐待灵兽,她为了那些灵兽,孤身扛下武祖之威,只求公正的判决!”
“她的儿子,是帝尊之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