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轻蔑道,“多是没读过书的粗人,只怕不适合为官哪。”
他刚说完,殿上便想起一声轻笑,他心中一恼,瞪像对方,“帝师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周大人挺有趣,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
秦观月面带笑容继续说道,“谁不知百工令虽是我一力主张,可为表公平,我将所有事务都交给了别人。”
“人是国子监学子选的,本事是经过京城大儒确认的,周大人若有疑问,该去质疑国子监学子和京城大儒才是。”
秦观月又道,“此外,周大人觉得粗人不配为官,又着实可笑。连圣人都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周大人却要阻拦这帮粗人的拳拳报国之心,实在是……居心叵测。”
“你——”
周大人张口欲斥,硬是被旁边人拉了一把,这才涨红了脸反驳道,“帝师未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官明明是担心那帮粗人无法承担为官之责!”
“这就不需要周大人操心了,百工令选出来的官员不会下派地方,我会安排去处。”
秦观月说着又是一笑,“正好先前斩杀了大半京官,正好腾出位子来了。”
朝臣们听得后背一凉,突然明白这位帝师早在入京之时便已在为百工令铺路了,甚至不惜代价。
殿上一片寂静无声,宁昭面带笑意看到这里,才悠悠发了话。
“话说的好听,你弄了这么大阵仗,若是没出什么成果,到时朕可是要找你麻烦的。”
“陛下放心。”
“……”
退朝时,龙椅上的那位一如既往地嘱咐秦观月注意身体,叫殿下朝臣们看得内心又复杂了几分,又怨又嫉。
凤绎走过去与秦观月并肩,脸上依旧是温和笑意,“帝师如此笃信百工令能为大羲带来强盛?”
“不太确定,碰碰运气吧。”
秦观月扭头看他,“丞相是想问曹平一事而?”
“不错,所以帝师这是终于决定走下凡尘,与我等凡夫俗子同流合污了?”
“我本就不是什么脱俗之人,只是观月无依无靠,实在不配与诸位合流,也无忧无愁,故而也懒得合流。”
“帝师过谦了。”
她不愿说凤绎也不好再问,看着她走远了,才笑着来了句,“这位帝师老道的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姑娘。”
“宫越可不是什么正派人,他养的徒儿又能正直到哪里去?”
霍邱冷嘲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