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梁小二没太听明白。
而且也不知道是刚被砸了脑袋,还是因为金子太晃眼,又或者是张天天的气势太强,他此刻有些发懵了,感觉一个头得有两个大。
“这个、我……要不客人您看这样行不行,可能是厨子一时疏忽,这盘螃蟹没做好,我给您换一盘新的?”
食在鲜的厨子也是人。
是人就会失手。
说不定就只是食在鲜的厨子失手了,做出来的这盘螃蟹不好吃?
梁小二甚至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张天天敲了敲桌子,一脸不爽:“换什么换?换了盘新的,我的心情就能回来了吗?说了螃蟹要做好,可你们这端上来的是什么!是给人吃的吗?来,你自己来尝尝——”
尝?
梁小二犹豫了一下,不过再一想反正是助兴的玩意儿,大不了尝完自己也玩个尽兴就是了,又亏不了什么,况且这也要考虑到剂量,只是一两口未必有什么作用。
尝尝就尝尝吧。
只是梁小二做好了心理准备,想要尝一下这螃蟹究竟是难吃到了什么地步,结果手都还没碰到螃蟹呢,却听见难伺候的京城女客又在嚷嚷了。
“算了!你说我跟你一个店小二在这里吵什么?没点意思,你去把你们老板叫过来,让他来尝尝这螃蟹是有多难吃!看谁吃了这么难吃的螃蟹,能不发火?”
一道清蒸螃蟹,做的再糟糕,又能难吃到什么地步?
至于这么大火?
带着满腹疑惑,梁小二又去见了胥爷.
尽管他在店里的地位远不是一个跑堂小二能比拟的,但说到底也只是胥爷的狗腿子,这种随手能拿几锭金子砸人的大主顾该如何对待,还是让胥爷亲自拿主意比较好。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此时,胥爷把情调到了浓时,刚解衣提枪欲上阵。
一阵敲门声又打断了他。
“又是谁啊?”
胥爷骂骂咧咧地看了眼床上泫然欲泣却哭不出声的小姑娘,随手提起裤子,往自己身上套了件衣服,往外喝了声。
“自己滚进来,麻溜地说清楚又是什么事。”
推门而入的梁小二知道自己搅了胥爷的兴致,也不敢啰嗦什么,直截了当地把由一道清蒸螃蟹引起的不满说了一遍。
刚开始胥爷听着还老大不满,为了同一个客人打断他两次,这梁小二办事怎么这么没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