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来信,说是让我、让我在长安城多留一阵。唉,今年怕是种不上殿下想要的棉花了。我能帮您收多少就收多少吧,若是太少,殿下可不能怪罪于我呀。”
刘永铭想了想,问道:“西凉于此路途遥遥,你来长安城这些时日不足以打个来回吧?”
“定是不能。”
“那那封信定不是你到达长安城往家里写平安信之后严征西才发出来的!信中可交待了事务?”
严真祁点头说道:“是让我与殿下您交好关系。唉,殿下是个聪明人,自不用多言,您必是能猜到了,父帅的意思是让我在长安城经营好与朝中人物的关系,休要叫那些肖小离间了皇上与父帅之信任。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可、可……”
刘永铭笑道:“可经营了许久,却只结交到一些朝外之人,朝臣们却无一人愿意与小侯爷结交?”
“正如殿下所言。”
如果严真祁真的一个朝臣都没有结交到,那么他绝不可能会说这样的话。
他只会花钱花精力再去一个个地试,再进行一些公关。
他即是说出来了,那么极有可能就是结交到了一位极重要的朝廷人物,他担心刘永铭知道了自己与朝臣结交之事,所以才说这样的话来麻痹对方。
另一方面,这种事情不管如何都不该与刘永铭这样的王公贵族说起,传到皇帝耳中都是很不好的。
他即是不怕刘永铭知道而说出去,可见他是有回西凉之意了。
刘永铭那么说,也是想给他一个回西凉的台阶下。
刘永铭笑道:“你即是与本王相识,且将来我还得叫你一声舅哥,那还需要结交那些人做甚?即是敢与你结交之官员,必是贪图银子,那些朝不保夕、说被革职查办便被革职查办的贪官又有何好结交的呢?严征西若是觉得长安城中只有本王一条关系还不够……呀,难不成严征西还有他图?”
严真祁一听,连忙拱手说道:“不不不,怎么可能!殿下说笑了。”
“即是如此,你当及早回去与严征西说朝中安定,无一人可以公关才是呀。”
“只是父帅的书信里……”
“无妨!”
刘永铭说着拍了拍手掌。
只见得从宴客厅的房门再次被人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了一队府卫。
那些府卫手中各抱着一只箱子。
箱子其实不大,也就是两个手掌的长度,但里面的东西好似十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