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笑道:“曹相,您这个玩笑可就开大了!蒙人可不会用银票与我们交易!若是那般,李侍郎也不会因为收上来的是物税而伤脑筋了!蒙人赚了银票拿去做甚?拿回草原当柴烧么?草原上可没有经纬票号的分号,总不出银子来!”
没等曹岳插嘴,刘永铭接着说道:“别说可以马上建!杜春琦可不敢往铁利龙庭那里输送银子!蒙人一句话就能把他分号给抢了,他担不起这么大的风险!”
“臣的意思是,在榷场里交易是用得上的银票的,蒙人把牛羊换成银票,然后再用银票买走所需。若是银票有剩,可以再把牛羊回购回去!”
“这你得与户部说去呀,榷场怎么管理,那都是户部的事情。刚刚父皇在朝堂里所说的也只是让本王给他弄茶叶而已,可没让我真的管榷场!曹相,您呀,问错人了!户部里太子党多如牛毛,您与丁尚书交待一声不就行了么?用不着与本王说吧?”
曹岳苦笑一声说道:“与他们说没用,蒙人是不会同意的。若强行实行,将来那些蒙人必与汉国奸商用走私的办法到榷场外面去私下沟通交易。朝廷这边收不上税不说,甚至会因奸商、蒙人无信义而引发出许多事情出来。”
“即是没用,你还多这份嘴做甚?”
“但您的话对蒙人来说却是管用的!”
刘永铭摇头说道:“曹相!您想多了,他们与本王交好,亦是图之利益。利益小且风险大之事,他们也是不愿意去做的!曹相如何突然就有这般想法?您是不是答应了杜春琦什么事情呀?”
“臣虽见了杜春琦一面,但我们什么都没有谈成。”
“若不是遇到了急事,你求不到本王身上来的!”
“丁户部了解到了一些情况,杜家怕是要支持不下去了,他们亏空了近一千万两银子!”
刘永铭哈哈笑了起来。
曹岳往刘永铭边上一坐,问道:“六爷您不信是吗?一开始臣也是不信的,但臣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丁尚书呀!将信将疑之后,臣派了人去了经纬票号。”
衙门查账不是什么怪事,像经纬票号这样的大票号,每个月几乎都有例行的检查,但大多都是税务稽查。
刘永铭笑道:“杜春琦他说谎!”
“六爷,臣没与你玩笑!”
“本王也没与你玩笑。什么一千万两,他吹牛都吹天上去了!他足足亏空了一千四百三十六万两!”
“什、什么?”
刘永铭笑道:“让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