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只要可汗不发兵打仗,他们便只能守着那几只羊。遇到点什么事,也是周济不过来的。这个时候若是儿臣给他们一些方便,让他们把家里的东西典当一些,儿臣得了利钱,他们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不至于心生歹心,劫抢他人之物,且不美哉?”
刘塬却是一点也不相信刘永铭的话。
他说道:“朕怎么觉得……你这门生意里还有些猫腻没讲清楚呀?若是那些游牧百姓战死于沙场,你那些因典当借出去的钱且不就拿不回来了么?”
刘永铭笑道:“那他们典当的东西便也拿不回去了呀!典当行所赚的钱有一部份就是这类死当!儿臣就靠着这个赚钱呢!”
“他们能典当什么呀?草原牧民哪里有什么价得典当的东西呀?”
“这个……自然是会有的!总之若是亏了本,那这个钱也是儿臣去赔,父皇您不必为儿臣提心。”
刘塬只觉得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六儿子今日有些怪,但他实在想不太明白,最后也不再纠结于这件事情了。
因为当场判决了李且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刘塬今天的脾气不太好,也都不敢说些别的什么。
甚至那些弹劾厉舒才在庆阳那边做得太过份的言官,也不敢冒然给庆阳府乡绅、世家出头。
之前笑话赵振华尽说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的人,此时竟变得赵振华是一样,也都开始说些不重要的事情。
刘塬在处理了一些关于洛阳灾情,以及长安城流民的一些事情之后,也就退朝了。
众朝官跪在地上,欢送走了刘塬,这才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
刘永铭此时心中就想着去紫兰殿见一见太后,把昨天苗人女子所说的事情给问清楚。
他打着哈欠转身正准备出宣政殿的时候,却不想右手手肘被人一掏,被人从边上给拉扯住了。
刘永铭有些生气地看了一眼来人,发现竟是曹岳!
刘永铭腆着脸笑道:“曹相,您这是做什么呀?我都与你说过了,玟儿现在很安全,您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
刘永铭话还没说完,左手手臂却是被狄怀庸一把攘了过去。
狄怀庸将刘永铭的手抱得紧紧的,像是当初释尘烟拉着他的手臂依偎在自己身边一样。
但是被一个男人这么抱着手臂,刘永铭只觉得有些恶心。
刘永铭急道:“狄相!你的妻妾也不算少了!如何还好这个?你喜好这个,本王可不喜好?松手松手,有碍观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