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富户一年开销也不过五十两白银,一百九十从两不仅够他一家子开销,甚至还能剩下许多。
郎中只要做上三年,基本上家里就什么都有了,甚至还能置办上一座小院。
厉夫人当东西还是因为厉家出了一点事情,但不是坏事,而是好事。
厉舒才是家中的长子,他在老家还有一个弟弟与一个妹妹。
他弟弟要成亲,他妹妹要出嫁。
若只是他弟弟成亲,他支援个五十两银子也就办下来了。
他妹妹要出嫁,花个二十两银子也可以置办出一套嫁桩出来。
可问题是,朝廷这边因为户部那里没钱,年俸一直就没发下来。
厉舒才把去年家里的盈余给了他弟弟做彩礼办婚礼,但他妹妹那里就没有了着落。
结婚的日期可是不等人的,厉舒才没有办法,只得与厉夫人商量着先把那件皇帝赏下来的诰命夫人的彩绸衣裳给当了,等发了年俸再赎回来。
谁让他是家中的长子呢,他不管谁还管。
但刘永铭此时却是呆愣了一阵,好似在想着什么别的事情。
苗人女子冷笑一声说道:“怎么?编不下去了?”
刘永铭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没在编,而是……总觉得有两件事情很奇怪。”
“奇怪什么?”
“厉舒才要卖皇帝赏下的东西,这种事情说传出去,对百姓来说是一个美名,但对百官来说却是一个笑话。厉舒才这人我很了解,他是一个爱面子的人,家里要当家当,他绝不可能到处宣扬!而我又是一个不相信巧合之人,我不相信厉夫人当东西时会被你正好撞见!”
“就是正好撞见的,怎么了?这里头有什么问题?”
苗人女子只觉得刘永铭这人过于矫情了。
刘永铭摇了摇头说道:“问题是一定存在的,只是……只是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事情……”
刘永铭说着冥思苦想了起来。
那苗人女子又冷笑了一声言道:“你这人怎么这般多心!”
薛璇玑看得出来今天的事情很大一部份是刘永铭的布局,她是知道刘永铭的聪明的。
薛璇玑问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刘永铭回过神来说道:“哦。刚刚说起过,皇帝赏给臣子妻室那种彩绸衣服,必是连同诰命夫人一起封的。如果她在苗族老家中所看到的那件彩绸样式与厉夫人家中的彩绸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