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孕妇并没有挺着大肚子,只是拿着一袋酸枣,正馋嘴吃着,但那神态却极像孕妇。
这应该是一位只怀了两到三个月时间的孕妇。
那孕妇走上前来问道:“不是说按官位来排么?”
知县夫人质问道:“你家什么品级?”
孕妇懵懂地问道:“你问的是我本家还是我夫家?”
知县夫人被孕妇的一句话给堵得说不出话来,那气场一下子就弱下来了。
很明显这个孕妇的身世不一般,不管是她本家还是夫家,都是做官的。
孕妇的眼神比较清澈,年龄也不大,连二十都不到。
她说出来的话好似也不是与知县夫人在叫劲,而只是真的单纯懵懂。
她想了想,说道:“其实按品极来算也没太大的区别。我爹正职是禁军侍卫副统领,领的是上骑都尉衔,五品官的俸禄。我夫君是吏部郎中,也是五品官。我能排你前面么?我真有他事,着急着快点走。”
权职、衔爵、制俸一直以来都是分开来算的。
比如某某主任,处级,拿几等工资,也都是分开来说的。
何常的职务是禁军侍卫副统领,衔是上骑都尉,按五品官俸禄发放。
这位孕妇不是别人,正是何常的女儿,裴展元的未婚妻。
因为她是婚前有孕,所以不敢在城里的大药房大诊所看病,以免被人知道自己的事情。
而她肚子里怀的即是裴家两代单传的孩子,小诊所她是极信不过,听说这里有位女神医,治妇科最有疗效,于是便来了。
她所说的急事其实也不算是急事,而是准备嫁妆。
此时曹氏却是说道:“哟,还是吏部的!听说吏部是个管官的衙门吧?文官五品以下能不能升迁,可能还得经这位夫人的夫君一道手呢!我家那位就不太一样,他是武将,不受吏部管,户籍是在兵部呢。”
知县夫人听着实在不是滋味,但又不敢反嘴,谁知道将来升迁会不会真的遇上!
却不想从队伍里又传出了一位妇人的声音来:“在长安城七品官也算是官?”
知县夫人对吏部郎中的妻子自是不敢得罪,要不然他夫君的官怕就做到这里为止了。
但面对后面还有人怼自己,她便不乐意了:“这又是谁嘴闲呀?你又是哪位呀?”
知县夫人说完话的同时,只见得从队伍里又走出了两个人来。
这一次出来的是一老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