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将那条白绫系在腰间。
刘永铭轻笑着就迎了上去。
赵振华此时正在低头系着白绫腰带,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挡住了自己。
他原以为是什么老百姓也来给叶连枝送行,并没有放在心上,于是就向边上侧了一步。
而刘永铭也跟着他踩了一脚过去。
赵振华心中生怒,这不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不让自己走么?
他生气地抬起头来。
这只一看,他的脸上却又裂开了笑:“哟,六爷。您如何在这?”
刘永铭道:“山知府无妻无室,无儿无女,与爷我算是还有些交情。原本是想来送他一程的,但现在这样子……好似不必爷我过份操心了。你如何来了?”
赵振华应道:“哦。下官昨天是睡在南城那边的,早起之时候招呼师首领让府卫们干活。师首领说物料还缺一些只够再用两天……”
“别与本王哭穷,本王没限你花这份银子,找叶先生早报去即可。”
“姚长史也是这么说的,于是下官就派了个人去秦王府想找叶主簿商量一下。那人回来以后说叶先生去大慈恩寺给山知府送最生一程来着。”
“你跑这里要账来了?”
“不是!”赵振华连忙说道:“不是要账。是姚长史说,下官接任长安知府是迟早之事,现在最好是博一些美名。他说城南那边他可以顶着,让我也来给山知府扶棺。”
刘永铭笑道:“这种事情,你自己应该提前就能想到的!何必人提醒呢?”
“六爷没生气就好,以为您要生气呢。不过……您要是让下官帮着做点什么机巧什么的,下官能做到。但这做官……下官的聪明才智的确不在这上面。工部郎中这个职我就没做好。”
刘永铭笑了笑,说道:“对了。青衿堂的夏侯非是爷我的人,他早上来找爷,说起了织造。你若是有空,帮着爷设计一套新的织机出来。我说的不是现在织丝的织机,而是可以织棉的织机!棉与丝可不一样,毛长宽窄都不同,所以这两种的配件也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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