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般好赚呢,原来您是靠着卖人赚钱的呀!”
“看你说的!这年头,能活着就不易了!洛阳那边遭了大水,现在那些贫民已经在卖儿卖女、易子而食了!能救一条命就救一条命吧。活着虽苦虽累,只要能活下来,总是还有前望的。”
屠之佑感慨地说:“若是哪天百姓真能遇灾而无慌就好了,那样也就用不上这等非人之举来救世。谁知道会有多少人打着行善的借口做那畜生都不如之事呀!哦!臣不是说六爷您!”
刘永铭笑道:“就算你是在说爷我也没关系。至少你心中还存有善恶,一个不知存善去恶之人爷我可不放心把女书院交给他呀。其实红杏楼里的好姑娘几乎都被人挑走了,就剩一些长歪了的,教教那些小姐一些琴棋书画也是够用了。将来书院若是做起来,可以返聘那些成绩好的优生,让她们留校教书。”
“什么?让正经的大户小姐留校教书?六爷,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多少农家妇人也都在田里干活,做些养家的营生呀。让小姐们有一份收入怎么了?在家绣花织布是营生,在女书院教书就不是了?你这脑子都不如陆预来的开明!”
屠之佑用手指敲着桌子说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只要没那么大的学问,便不能与家主争锋,别弄得家中男户女主有事没事就论理辨经。”
“你家里谁说了话?”刘永铭冷不丁得问了一句。
屠之佑赌着气说道:“当然是我了!”
“哦。也对。你与你妻子意见相同之时,她听你的。若是意见不同之时你就听她的?”
“六爷你……”
“你若不是因为惧内,家中开支不足被你妻室数落,你会腆着脸应下这差事?怕是在心里觉得你家那母老虎比爷我还可怕吧?女人在家与男主争锋与问学有个屁关系呀!你这个翰林在学问上还能不如她?”
“唉!”屠之佑叹了一声,只得低下头去。
而后他缓缓得说:“就按六爷说的吧。反、反正也就那样了。不过……”
屠之佑说着又抬起了头来:“臣总觉得六爷您不是那种真会放了那些姑娘自由身之人,不知……不知您以前养她们的花费……”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疑心呀!她们怎么可能是自由身!这年点头又不是没见过大街上饿死人的。供着她们吃喝就不错了。你自己也知道,书院里最大的开销,就是先生们的束脩了!”
“合着在这里等着呢!你刚刚还说书院赚不赚钱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