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永铭装作十分不甘心的样子,扫了一眼众臣,哼了一声,正要退下去,耳中却听得刘塬突然叫道:“等等!”
“是,父皇。”刘永铭只得停下脚步。
刘塬突然问问道:“刚刚……刚刚你们说了一个词,朕一直没懂。何谓之标草?”
刘永铭不说话,那余讽却是应道:“民间凡寄卖之物皆以枯稻草秧标记之,故谓之标草。”
“恩?卖人也一样?拿人当货来卖?”
谷从秋一听,皇帝这是对人贩子的行为不满了!
他连忙站出来说道:“此乃人贩子所为也,日前长安城内最大伙人贩已被官府剿灭,臣已与原长安知府山隹高联名上疏过了。”ъìQυGΕtV.net
“哦。好像有这回事”刘塬轻轻地放下了心来。
可很快刘塬又生起了疑心起来,他又问道:“当时……秦王,你当时见到那个清河崔氏女时,是不是不太想管?”
刘永铭应道:“儿臣确实是不想管。这都是因为太子发了慈悲这才闹出这些事情来,儿臣还花了好多银子给她梳妆打扮。不是,儿臣是说……您问太子也就知道了。”
刘塬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突然又问道:“市集里也没有别人愿意管么?”
“这种事情,谁愿意管呀!”
“府衙呢?”
“官府呀?官府管什么?地面上那些治安事他们都处置不过来了,只要不报到他们那里去,他们就不管,看见了也当没看见。路不直路巡检,一个可以在衙门里坐着喝茶的官,现在还得为了李侍郎家丢女儿的事情在街面上没日没夜的巡查呢。”
“不是!”刘塬又问道:“如何无人去管?是不是……百姓们都看麻木了?皆已习惯了?”
刘永铭一下子支支吾吾起来:“儿臣、儿臣……”
刘塬带着怒气说道:“秦王的意思是,卖儿卖女、买奴贩卒在我大汉国里是件习以为常之事?”
众人听得刘塬怒喝,没一个人敢接茬说话的。
“胡说八道!”刘塬大喝一声,重重地拍了一下身前的御案。
刘永铭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刘塬喝道:“朕励精图治二十载,长安首善之区,怎么可能还有此等乱世之态?”
刘塬这么一喝,那些大臣们也纷纷都跪了下来。
他们齐呼道:“臣等有罪!”
刘塬看了看底下跪着的一大帮人,怒气冲冲地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