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岳轻笑道:“无妨,不至起大乱,该小争的就让他们小争而去!朝廷征收茶农之茶,以贩蒙人。茶农愈困,也该解一解茶农之苦了!不如让蒙人直接在榷场交易。此于茶农有利!且汉国又能赠税,又能让茶农不怨之朝廷,此一利也!”
刘永铭也说道:“茶瓷等物可各部共易。但丝绸则不必如此。可交于铁利一部全权交易。只言不信其他部族即可!他族若想得丝绸之利,就得与铁利合盟!丝绸之利可非一般之利。漠南亦通漠北,漠北之丝绸皆由漠南而来。由此,可让铁利专营蒙人丝绸!”
“那蒙人且不合而为一了?”厉舒才疑问道。
曹岳笑道:“非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丝绸之利可令人眼红呀。铁利可汗若能分配之均得众望之归,也不至于汪古、朵颜二部成世仇之势了!要让他们打,但只能小打。要让他们合,但又不能让他们共合!这便是榷场之利!”
刘永铭笑问道:“厉侍郎,知道曹相为什么要与你说这些么?”
“什么?”
“一是教你政务怎么处理,做事该想些什么。二是叫你知道其中因果,好说服户部众人!”
“说服户部众人?这奏疏就是户部臣工给上的吧?且丁部尚亦是太子党,曹相何必……”
曹岳言道:“此事必须朝议!但朝议之前,得先将李侍郎这奏疏下发到六部共议。厉侍郎,我等共辅太子,非是结党营私。本阁与丁尚书乃为同僚,而非上下属!有时他也并不完全听本阁之言!”
刘永铭笑道:“曹相说的这些是托词,户部那里必然是同意的。只是朝野上下非是一条心呀。有些人有狭隘之异族之念,而无大中华共族之局观。以至仇蒙恨羌,鄙夷偏族,乃至朝议之时反对此与蒙人互易!”
厉舒才点了点头说道:“臣懂了!朝议之时,臣必以国家为重,与那些人拒理力争!”
刘永铭转头见得卓英还没有走,随口问道:“卓侍中有事?”
卓英苦着脸着一边,看了看曹岳又看了看刘永铭,低下了头去。
刘永铭轻笑声:“小桌子,若是有什么不好说的话,你就附耳说给我听。若是可以拿出来说,你便大胆地说。父皇不在,好一些事情都得曹相拿主意,不说可是处置不了事情的。”
卓英犹豫了一下,这才有些害怕地说:“六爷。昨天……昨天……”
“昨天怎么了?天公不做美下了点小雨?还有什么?”
卓英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