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总要有个了结吧?总不能还这样传来传去的吧?”
刘永铭笑道:“厉侍郎,有的时候做事真不用太急。这事会有结果,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刘永铭言道:“一个案子审个两年都是常事。第三年怎么说也得判下来了。但今年真不一样!现在判死,这两名案犯,谁也死不了!父皇说是以仁孝治国,但却是以仁孝为权术,不是迂腐之仁,更不是愚昧之孝。”
“孝……您是说……太后寿诞?”
刘永铭笑道:“大理寺除了余讽之外,都是些和稀泥的玩意。他们是知道父皇不想在今年勾决太多人犯,所以……”
“还得再拖一年?”
刘永铭点了点头,说道:“等到秋后再说吧。父皇这几天也一定会回来,反正都与我们无关了,就不必多加理会。听话,留中吧。”
厉舒才犹豫了一下,问道:“那这案子最后……”
刘永铭笑道:“这得看父皇的意思了。或者说刑部与大理寺父皇更看中谁,就让依谁的话。这就是权术。”
厉舒才将那道奏疏放到了一边。
他的心中有些不甘。ωωw.Bǐqυgétν.net
在他的心里是觉得,朝政应该当机立断,当天就把当天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
谁能想到一件平常的案子还可以拖着来解决的。
怀着这样的心情,厉舒才又拿过一道奏疏。
刘永铭说道:“厉侍郎,你这样我们一天都处置不过来。我们快些!”
“是!”厉舒才应了一声之后打开了一道新的奏疏。
他说道:“这一道是陆礼部上的,说是求贤令可以结束了。内阁拟条说,会试已过,可以先休息一段时间。”
曹岳刚要拿起一边的奏疏看,却听得刘永铭说道:“不必休令。批写:殿试后,殿试之策论题广发各地学政。若有策论新优者,可报至礼部。甄别后依招贤令新收。秀才者,予以会试名额。举人者,予以学业优级。”
厉舒才又问道:“那无功名者呢?”
刘永铭冷笑一声:“不予。弊者,宽政所生。民间多的是会钻孔子的聪明人。冒名顶替、买文赎章,这都不是什么新事了。还是别放太宽的好。再夹写一份口谕附在陆预的奏疏后,就说让他注意甄别,凡有弊者,皆永世不录。最好是能叫到礼部面试后再赐恩典,最次也得当时学政官员做保。我就这么一说,你自己注意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