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爷我心情越好。爷我心情越好呀,越能把你母亲找回来!万事有我呢,别瞎想了!多吃点!”
李裕见得刘永铭成心不听自己说话,心有所思,他突然问道:“六爷,您是不是知道那份奏疏?知道限田策?”
刘永铭此时才轻笑一声,说:“李侍郎!食不言!寝不语!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的家教都让狗吃了么?”
李裕听得刘永铭骂人,那脸上一下子轻松下来,他笑道:“六爷越是这般,臣便越觉得这里头有大事!那份奏疏是怎么一回事?”
刘永铭一边吃饭一边说道:“厉舒才为了上位,让他妻子用美色勾我,求我帮他上那道奏疏。我这人身上缺点太多,最大的缺点就是受不了女人撒娇。他妻子冲我一撒娇,我就就范了!可我也不傻呀,哪里可能亲自去上,于是我就转交给了太子,骗太子不许看,太子就这么交上去了!”
李裕眉头一皱,放下筷子说道:“如此说来,太子被赐衮袍冠冕是因为这件事呀?可是……厉舒才就不怕曹相找他麻烦么?”
刘永铭笑道:“能有什么麻烦?”
“若由户部颁布此政,那汉国世家必然对太子党恨之入骨呀!曹相若知此奏乃厉侍郎所上,将来难免……”
“你就这么确定父皇会用这个限田策?他能找你与狄相商量,却不找曹相商量,你就没过过脑子这是为什么?再说了,父皇什么人呀!做事雷厉风行!他如此犹豫,必有考量,一年半载之内,不会用到这个限田策的!他事又多,一年半载以后,他哪里还能记得!你没去找那个上一次给你指点迷津之人,”
李裕只是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再一次拿起了筷子。
李裕又说:“行限田策不是时候?不!这几年皇上打压世家已有成效,就差这最后一招了!皇上担心的是世家勋贵们从中阻挠!朝里当官的,除了工部袁部堂、御史台侯不平,谁家里没点闲田?就算是那余讽,在家乡还佣着人给他种那一亩三分地呢!而且因与太子党有关,所以皇上不能找曹相商量!”
刘永铭笑道:“你觉得父皇为何会跟你说这事?”
李裕深吸了口气:“你是说皇上想让我……不不不!曹相非把我往死里整不可!”
刘永铭哈哈笑道:“行了,想什么呢!父皇若真想让你办这事,他早就下诣意了!”
“那皇上的意思是……”
“他就只是跟你吹吹风!等合适的时候他会再跟你说的!到时候就看你敢不敢去得罪曹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