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刘永铭的壮言,王元荣连忙看了过来。
傅远山惊愕道:“小友如何来了?”
刘永铭走上前来笑道:“原本是来述说合股之前事的,即是看到奇川先生论道,便脱口而出,还请恕罪。”
刘永铭说道向傅远山拱了拱手。
当着外人的面傅远山也不好抽打孩子,他叹了一声,将那高抬的手轻轻放了下来。
刘永铭走上前去笑道:“后辈即已成人,且人各有志,奇川先生何必如此?当随他性情而去便是了。”ъìQυGΕtV.net
傅远山怒道:“不行!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怎么能重蹈其父覆辙!”
刘永铭笑道:“奇川先生心结小辈具知,但如今已非往昔峥嵘岁月了。算了算了,您的家事,小辈其实也不便多说。但还请您不要在我一外人面前让贞作难堪,且让他退下吧,我们说一说经营书局之事吧!”
贞作是王元荣的字。
王元荣心中知道刘永铭这是在为自己解围,但现在的他哪里需要解围。
原本王元荣就憋着一口气,被刘永铭刚刚的豪言壮语一激,心中更是鉴定了心中所想。
他说道:“三代履历已交,保人已经请,会试之额我已具报,贡士之名我势在必得!”
傅远山怒火中烧:“好好好!翅膀硬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傅远山说着重咳了起来,刘永铭连忙赶上前去,轻轻得拍着傅远山的后背,领着傅远山在大堂正位交椅上坐了下来。
傅远山拍了两下自己的胸脯说道:“管不了你了,我管不了你了!我也老了,打也打不动了!但我傅家决不可再惹出那等祸事来!你非要考就得给我滚出傅家,如若还想留在家中,便要给我好好安份!”
傅远山说出这话刘永铭心中是有所准备的,因为上一次傅远山就与刘永铭商量过此事。
王元荣咬紧牙关,握紧了拳头,僵跪在那里。
傅远山的呼吸还未匀称下来之时,王元荣突然一头重重得磕在了地上。
当王元荣再次抬起头来之时,那额头上竟磕出了血丝来。
王元荣哽咽着说道:“不为父报仇是为不孝,不敬先辈亦为不孝!您的养育之恩,不孝子孙只得来日再报了!”
王元荣说着又冲着地面重重得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身来向外冲了出去。
傅远山抬着手臂,指着王元荣的背影叫道:“滚!给我滚!滚了就别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