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匠人祖十六熟练的打磨,色泽黯哑的巨大铁钉渐渐变得锃明瓦亮……
“十六叔,这些个古怪的大钉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看起来好像是船钉哦……”
“屁。”祖十六哈哈大笑着说道:“这草原上的蒙古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船,他们要那玩意连一点点的作用都没有……”
对于阿巴哈尔人来说,船只就是最没有用的东西,他们这辈子都用不上任何和船只有关的物品。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船钉,而是一种地钉。”老匠人祖十六解释道:“你看这钉子大的出奇,而且是六棱形的,分明就是要深深的楔入土地当中。我估摸着应该是本地人为了加固牛羊圈舍,或者是用来固定帐篷什么的吧。”
草原比不得江南,一年四季都有大风,无论是夏秋时节的狂风暴雨还是冬季里的白毛大风,都相当的可怕。有了这样的巨型地钉,就可以更加方便的固定牲畜的圈舍或者人住的帐篷。
虽说祖十六身材矮壮,终究已是中年人了,无论精力还是体力都比不得雷惊蛰这样的少年,这一番劳作下来,早已经通身是汗气喘吁吁。
“行了行了,差不多了,歇一歇吧。”
虽然这个月才刚刚过去了十天,但祖十六和雷惊蛰的生产任务已经完成了四成多不到一半的样子,确实不用那么着急了。
“十六叔,昨天你还是说要加把劲好好干,打造出更多的器物来赚奖金哩,咱们还是赶紧多干点活吧……”筆趣庫
“屁。”祖十六哈哈大笑着又说出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这个粗俗字眼:“你年纪轻力气壮,我这般年纪了怎么能和你比?我腰也酸了胳膊也疼了,得好好的歇一歇才行,哎呦呦,我这老腰啊,还真的有点招架不住哩……”
说话之间,祖十六就用一个很不雅观的姿势摊开两条生满了黑毛的粗壮大腿,顺手摸出了一个牛皮酒囊,扒开软木塞子喝了一大口。
在这物资匮乏的草原上,酒,尤其是这样的烈酒几乎可以看做是奢侈品,价钱一点都不便宜。
也不知道祖十六有什么样的门道,他总是能够找到这样的烈酒来过一过酒瘾,经常喝的满身酒气甚至是醉醺醺的。
“徐大人和陈大人他们已经走了八天,应该快要回来了吧?”
“早着呢。”被猛烈而又强劲的酒力一冲,祖十六那原本有些萎靡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打了个响亮的酒嗝之后,又顺手摸出一块塞的发黑的羊肉干,作为“下酒菜”卖力的咀嚼着:“徐大人和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