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场大雪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却没有丝毫融化的意思。
积雪表面的那一层已经被冻结成为薄薄的冰,反射着银色的月光,虽然没有刮风,但却更加冷的厉害。
在这样的深夜,天气是干巴巴的冷,冷入骨髓。
陈长生和老巫师肩并肩的走着,踩着厚厚的积雪,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声响。
“虽然你穿棉袍我穿皮袄,虽然你是明人我是阿巴哈尔人,但咱们却有一个共同点……”在这个寒冷而又寂静的夜晚,老巫师那略显沙哑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咱们都是治病救人的医者,医者都有仁心……”
“虽然你我衣冠相异身份不同,但医者仁心却是一样的。”
“远方来的贵人啊,你给我的那些药粉很有效,部落里的孩子们用了之后,病情大为缓解,我对你的医术非常非常的佩服。”
因为太过于寒冷的缘故,陈长生极力的缩着颈子,把双手全都拢到袖子里头,在老巫师的带领之下三拐两拐,先往西北方向走了一大段距离,然后又越过了一个不大的土坡,继续朝着正北方向走:“在这样的季节当中,有些咳喘的毛病其实很正常,尊贵的巫师也知道这是什么病,只是没有那多药物罢了。”
“是啊,部落一直都缺少药物,很缺很缺……”老巫师似乎不大愿意继续谈起这个话题,“我这次请贵人出来,就是因为那个孩子的病情很特殊,也很棘手。虽然我已经治疗过不短的时间,却没有什么效果,希望贵人能帮忙看一眼,要是能治的话那就最好了。”
就在刚才,老巫师已和陈长生说起过了,说是有个孩子病的很重,希望陈长生能跟着他一起过去看一看。
“那个孩子在哪儿?”
“这就到了。”老巫师指着不远处的那顶大帐篷说道:“前边就是。”
在老巫师的带领之下,陈长生进入了帐篷里头。
帐篷里点着四个铜炉子,普通的牧民人家可没有这样的条件。
一个身材消瘦的女子正坐在那里,这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戴着一顶高高的蒙古式头冠,冠上缀着好几串流苏,足以说明她的身份十分高贵,应该是部落里的贵族女子。
“别吉,我把贵人请过来了。”
乌拉图娅别吉站起身来,朝着陈长生行了个礼,但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指了指躺卧在病床上的那个孩子。
这孩子约莫十来岁的样子,却生的异常瘦小,原本应该肥嘟嘟的孩儿面早已经塌陷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