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场的众人，除了穆晨以外，皆是同样的状态。

“有毒！？”拜英目光晦涩的看着戴望公，撑着身体跌坐在椅子上，“卧龙上如此行事，就不怕卧龙山兵戈之灾吗？”

戴望公站在一旁，目光扫过众人，一身青灰色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众人这才发现，他这一身装扮，竟是几十年前燕国旧人的装扮。

他胡须花白，目光浑浊。

他走到拜英身前，嘲讽道，“杀父弑兄，十一王子翻云覆雨，南结盟于燕，西结盟于西番，北示好于戎，好一个狼子野心！”

戴望公的话让众人惊讶不已。

拜英捏紧了拳头，咬牙道，“活该我命若草芥便被万人践踏？我不服。”

戴望公摇头道，“旧时王谢庭前燕，十一王子，好自为之。”

他又走到最边上的赵凌柏面前，他目光落在赵凌柏的身上，“赵将军，你是金人也是燕人，我且问你，当初同乡之人欺你，你可心存怨恨？”

赵凌柏抬头，看着戴望公，嘴角冷笑，“望公无需多言，我父我妹是南燕之民，我妻我儿亦是南燕之民，我持枪作战，为父兄姊妹，为我妻我儿，也为南燕百姓！”

戴望公点点头，“若金国用你那细作母亲，威胁你，你可会动摇？”

赵凌柏摇头，他身后是一脸愤慨的顾娇娇，若非赵凌柏死死的摁住她，怕是早就一肚子脏话骂了出来。

戴望公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走到了西番当王子身边，不屑道，“贫瘠羸弱之国，妄图插手上邦之事。”

西番大王子脸色一黑。

最后，戴望公走到了腊将军一行人前。

“都说汉人无耻。”腊将军愤恨的盯着戴望公咬牙切齿道，“早知就该把你们统统杀掉！”

戴望公从腰间拔出利剑，一剑刺进了腊将军的胸，鲜血滚滚涌出。

“当年赞普领着金军十万攻破繁京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繁京几十万百姓，存者不足一二，繁京街上的血有三尺之厚……”戴望公的声音颤抖，目光极冷。

鲜血渗透腊将军的衣服，浓烈的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袁蕾狠狠的抓住刘琼的手腕，刘琼感受到了她的颤抖。

戴望公的目光果然在人群中，锁定了袁蕾。

“夫人，我说过，早晚有一日，您会因为您的贪婪而死。”戴望公面无表情的说。

袁蕾咬牙道，“你若杀了我，他不会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