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念叨了一句。
消息传回桃花村来的时候,村里头的人都惊动了。这可是头名,案首,桃花村可从来没有出过这么有出息的人!
大家都一窝蜂的围到了月婶家里头看热闹,倒是身为沈骄阳母亲的月婶十分淡定。
“乡亲们别夸他了,当不得什么,这才过了县试,后面还有府试,院试呢……过了府试才叫童生,过了院试才叫秀才,他如今可什么都不是……”
这模样,倒让平日村子里不和月婶走动的婶子们自愧不如。
“谁家有这么争气的孩子,不都夸成花了,你瞧她到镇定,果然是府城回来的,见过大世面。”有婶子小声道。
“听说骄阳他爹就是读书人,这是根儿好呀,你说咱们土里刨食的,就不行。你瞧张树,还是里长家的孙子唉,也在县城读书,这次可没过……”另有八卦的婶子嘀咕。
张里长高兴的就跟自己的儿子考中头名一样,张婶子却拉着脸,一句话不说。
“阿月,等咱们骄阳中了秀才,我要在村子里摆流水席,摆上三天,让乡里头的人都来热闹热闹。”张里长展望着未来,眼睛里都快放光了。
一旁的张婶子冷笑道,“你倒是豪爽,可银子呢?流水席不花银子呀。”
张里长冷脸道,“骄阳若是能中秀才,难道我还缺办流水席的银子?这乡里头,县里头有的是人出的起这个钱,愿意出这个钱。”
“哼,张阳,你再欢喜,人家也姓沈不姓张。和你有什么关系!”张婶子阴阳怪气道,她就是不舒服,也不服气。
张树还没去县城读书,张里长就说张树读不出来;张树还没去考,张里长就说考不中。倒是对沈骄阳,百般看好。她真没见过这么亲疏不分的混账东西。
“你住嘴!骄阳是我外甥!你不要一天到晚的挑拨。”张里长气得不行,“骄阳一看就是有出息的,你若是对她好一些,日后飞黄腾达了,还能不念咱们的情?”
张婶子一向要强惯了,冷哼道,“我要他念我什么情?他再好也和我没关系,我就希望咱们树儿好好的,将来能考中个秀才,我就阿弥陀佛了。”
“你……你……”张里长指着张婶子,“无知妇孺,无知妇孺……”
月婶早已经习惯了她哥哥嫂嫂的性子,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深处风暴中心的沈骄阳回村的时候,脸上镇定自若,一点喜悦的神色都没有。
刘琼仔细瞧了瞧,也没瞧出破绽,不由得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