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在旁边另外起个屋子,索性把这屋子让给他们,免得他们惦记。”琴娘冷笑。
刘老二忍不住感慨道,“琴娘,人都说家有贤妻夫祸少,多亏有你,不然这家里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乡下人家本就穷的怕了,什么土地屋子银钱都看得极重。像刘家兄弟这样,父母偏心的,村里不是没有。却少有像琴娘这样不计较的,当初不计较田地,如今连屋子也不计较。
想到这,刘老二心头一片火热,瞬间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琴娘叹息道,“计较又有什么用,他们一个是你娘,一个是你兄长,难不成我还撺掇你和他们闹,那也太难看了些。再说,这个家里,只要你心里头向着我们母女,我再吃亏也是不怕的。”
大房因为大郎的事,如今只剩下三亩地,收了粮食也没换回多少钱,别说起房子,就是过日子也十分艰难。这些实实在在的困难让刘老二不得不退让。
“琴娘,对不起……”刘老二有些后悔的说。
琴娘抿嘴轻笑道,“别说对不起,最近你和琼姐儿都赚了不少银子,我捏在手里有钱,心里不慌。因此也不乐意和大房掰扯,只是老二,咱们家的事情,你可不能全抖搂给你大哥了,他什么性子,你可比我清楚。”
第二日一大早,琴娘去叫刘琼起床,却发现刘琼发起高热来,整个身子都在抽抽。
说起来刘琼自打出生,就比一般的孩子康健不少,小病症都没有什么。这忽然一下子发起了烧,让琴娘和刘老二慌了神。
请了郎中来看,郎中也只是摆摆头道,“若是能喂进去汤药,高热能退下来,兴许还能活,否则凶多吉少。”
琴娘听了,吓得脸色泛白。“都怪我,前几日不该让她上山捡果子,她才多大……”琴娘一边哭着,一边给刘琼擦着身体,一边试着给刘琼喂药。
只可惜刘琼紧闭着嘴巴,根本喂不进去。
细妹守在床边,红着眼睛呜咽的哭着。床上的刘琼,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头晕乎乎的,身体烫的可怕。
刘老二一下子苍老了不少,整个人木楞楞的站在那里,不敢相信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姑娘,今天就躺在这里生死未卜。
刘老大走上前,安慰刘老二道,“老二啊,节哀顺变……”
谁知刘老二猛然伸出手,推开刘老大道,“大哥,你胡说什么!”
刘老大跌坐在地上,看着刘老二的脸色,心头一惊,赶紧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