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的驾驶室内，白纸一脸严肃的表情，视线在面前的契约卷轴和虚拟屏幕上缓慢地来回移动，仿佛是在纠结应该签订契约还是勇敢地面对死亡。

然而实际上，她是在拖延时间。

攻坚组此时正在赶来的路上，财产损失什么的说不定还有避免的希望。

不过真要是打起来的话，她估计就自己这实力，还没扛两下呢就得直接跪了，这才不得不在这种细枝末节上磨点洋工。

不过很显然，她这洋工磨得有点明显，那黑袍面具人的耐心仿佛快要耗尽了。

“到底怎么样啊？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想好？”

对方的语气依然如同谈判开始时那般温和，但是白纸却总感觉那声音里透着一股杀气，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

“快啦快啦……”她硬着头皮敷衍道。

“啧啧啧啧，你这‘快啦’都已经是第五次了，这明显是没诚意啊，看来我还是得来教教你怎么面对现实。”

这么说着，秦暮已经再次给手中的长刀加持了赤龙之力，缓步朝着机器人走去。

“再等一下！”

白纸下意识地控制机器人后退，并做着最后的挣扎。

“您看……这契约上的条件也太苛刻了点，咱们就不能再稍微讲讲价？”

“真有意思，这种事情哪有讲价的？”

秦暮歪了歪脑袋，想了想，随后继续道：

“那这样，我换个条件，你告诉我这个异世界的裂缝在哪，我就不用你打工还债了。”

闻言，白纸还没来得及出声，便注意到了虚拟屏幕里顶头上司那满是警告的眼神。

在确定一个空间裂缝属于永久通道之后，每一个通过它进入异世界的空间势力，第一步都是在附近合适的位置建立据点。

也就是说，一个异世界裂缝的位置，便代表了数个公会的据点位置，这属于绝对不可以暴露的信息。

于是，她只能牵强地笑了笑，说道：

“大佬，你这根本就是在有意为难我，要是把公会据点的位置说出来，那我还活不活了？”

所以这个意思，是说据点就位于裂缝的附近是吗？很好，省得我再花时间找了，简直一劳永逸……

得到了意外信息的秦暮在心中暗暗点头，表面上则是对回答十分不满意的模样，以充满遗憾地口吻说道：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来，选择吧，要钱还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