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陶瑾瑜压根没将眼前的大皇子一行人当回事,怎奈架不住自家小媳妇此刻身怀有了孕,难免投鼠忌器。
尤其此刻还在徐依萱肚子里,陶瑾瑜上辈子时并不存在的孩子,不知为何,格外的珍惜。若细算一下日子,
只是这个孩子,哪怕的确是在第二次拜堂成亲的新婚之夜上怀上的。怎奈,老镇国公夫人,陶瑾瑜那嫡亲祖母,在第二天便因得知自己偏宠的小儿子反击不成被迫自戕而急火攻心,直接驾鹤西去了。
日子如此相近,将来难免被人诟病,拿来做文章。
陶瑾瑜隐藏在宽大衣袖下的右手不禁紧握成拳,很快便又松开了手。只因头顶传来了大皇子的说话声,带着轻描淡写的语气。
“那便好好查查吧。”
“喏!”
“你们!还不赶紧的都将衣服给脱了!”身穿铠甲的金梁琛,金统领当即率领底下的府兵们,开始重点排查山庄中的男丁,尤其那些瞧着身强体壮的,只恨不能立马扒拉个干净,里里外外都翻查几遍!
众目睽睽之下,让在场所有的老少爷们都宽衣解带,赤膊着身板,任由人上前随意检查,饶是陶瑾瑜有心忍让,此刻也不愿意配合了。
“大皇子殿下,老朽都一大把年纪了,这,这……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陶瑾瑜颤抖着伸出了右手,涨红了老脸,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摸样。
隐藏在诸多妇孺中间的白术赶忙低垂下脑袋,强忍着不让自己个儿笑出声来。都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只是自家姑爷这也太……
大皇子抬眼瞥向眼前这个两鬓斑白,满脸褶子以及老年斑的糟老头子,总觉着眼前这人那双眼睛着实有些眼熟。
而这时,一直跟在身后的内侍凑到了大皇子跟前,附耳低声道:“殿下,这人便是这处宅院的主人,姓‘沈’,单名一个‘堇’,乃承启元年增开恩科的举人……”
大皇子闻言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以示内侍暂且退下。
承启,那是当今圣上继位后更改的年号,如今也在位二十多年了。
哼,不过是个考中了举人后便再没后续的糟老头子……
“孤,不过是例行搜查行刺孤爱妃的刺客罢了!”大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着大拇指上佩戴的玉扳指,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大皇子那声音其实并不大,但此刻徐依萱所躲藏的密室,恰巧能听到外头的些许动静。很显然,一旁斜靠在贵妃榻上孱弱的二皇子,以及神色凝重的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