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也在不断加强,手脚克制不住的轻抖,人有些麻木。
没人能回应他,只有身旁的保镖担忧他此时糟糕的状态。
“你说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翟蘅抚上石碑上的那张笑颜,轻声细语,“我很少有情绪化的时候,哪怕我躺在手术台上接受医生告诉我高达90%的死亡率,我也觉得无所谓,没有伤心,没有恐慌,更不会觉得痛苦。”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他顿了顿,“可一见到你,这些情绪都毫无理由的冒出来了。”
依旧无人回应,但不知道从哪来飘的一朵野花,落在他耳边的发间,乌黑的浓发里插着一朵迷你娇小的花,为那张温润的脸添了几分艳色。
“如果我对你一眼钟情,那么早在那场生日宴上我就会爱你了。”翟蘅又自顾自的说:“如果这些浓烈的情绪代表爱,那我们一定相爱过,你说是么?”
“我像是干得出抢弟弟爱人的事,因为爱你,一开始我就会克制不住下手的。”
他说:“所以我一定遗漏了什么,对吧。”
晴空万里的日子,忽的下了一场太阳雨。
保镖慌慌忙忙的从车里寻来雨伞撑到他头顶,“大少,您身体刚好,回去吧。”
可别再胡言乱语了,听的他心里直发毛。
翟蘅将巧克力往里摆了摆,上了柱香后起身,温和的说:“我先走了,大概会隔一两个月再来,如果你也认同我说的话。”
他看向远方湛蓝的天空,声音混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消散,“来找我谈谈吧,梦里也好,我想见见你。”
接下来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翟蘅都没有回过家,他本来因病就不爱到处折腾,现在整日流连在外不见踪影。
翟老夫人坐在家中佛堂,依旧祈求着神多多保佑她的外孙。
翟蘅独自一人去了趟海岛,住过小别墅,踩过沙滩,也在夜晚脱光衣服泡了海水,跟随着本地人骑过电动车去菜场买菜。
他打卡了每一项活动,手里熟悉的感觉像做过不止一回。
深夜躺在那张小别墅的软床上,翟蘅一直觉得这些天少了点什么,这不是一个人完成的事,他的身旁不该空荡荡的。
他知道自己遗忘了姜暖暖。
他应该爱她,非常非常爱她,脑子被人挖空了记忆一角,本能也会顺着她的喜好去做每一件事。
从海岛离开,翟蘅又去了一趟姜暖暖最后一次赏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