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霖低声说:“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戴这个?小了也不换?”
花花爷爷靠着枕头,声音沙哑:“钱还得存着给花花装腿呢,我这假肢能用能走凑合就行。”
翟霖皱着眉,胸口有些发胀。
姜暖暖则一脸歉意,“我们考虑不周,大雪天还让你出去弄菜给我们吃。”
花花爷爷连忙摆手,“你们是客人啊,再说了你们不来,我也要去后山割菜吃的,总得活下去养大孩子。”
一些人残了腿面对如此疾苦的生活也在努力向上,而同样残疾的翟霖为此荒废两年,封闭自我。
他垂着眸坐在床边,不知在想什么。
赤脚医生带着一个药箱赶来,四十来岁的年纪,是同村人。
他先是被翟霖和姜暖暖的样貌惊艳了一把,瞄到了只在电视里见过的衣服牌子,趁着两人出去,直接关起门来问花花,“那两个是城里来的吧,不是我们村的人啊花花。”wwω.ЪiqíΚù.ИěT
花花点点头,“是的,他们是城里来的。”
“来做什么呀?”赤脚医生状似无意的问。
花花爷爷咳了几声,“就是来我们家做客。”
医生给他的假肢做简单处理,又说:“您别骗我,刚卖米的车经过我们家门口,听他说了是来村里搞慈善的,现在是在做调查吧。”
花花爷爷闭口不谈这事,“你就帮我把扭了的腿处理一下就好,还是原来的价格吧。”
赤脚医生一边帮他看,一边低声说:“叔,他们来搞慈善您口风这么紧,村里人都不知道万一得罪了人,他们不搞慈善了,不来给钱,花花的腿怎么办?你想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