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爽的将女友下颌掰过来,“那有什么用,办个葬礼还不是要求我爸出钱便宜点。”
女人顿时收敛了点露骨打量的视线,陈明远家虽然是开丧葬店的,但镇上村里房子各有一套,加一个铺子,生活是很可以了,她犯不着犯花痴得罪男友。
桌子上,单身的女同学纷纷交头接耳,时不时的往斐堇召那看一眼,那张脸上清冷帅气的模样惹得她们红了脸,无一不感叹他的变化之大。
男人们很不喜欢这种靠脸就俘获女人芳心的人,有人主动给斐堇召递酒,说话藏刺,“好不容易来一趟,总要喝点吧,别跟以前一样像个木头似的坐着嘛,多无趣。”
满杯白的,斐堇召喝了几口,又听对面的陈明远说:“这可是茅台,好东西,堇召你平常肯定难喝到,我花了五千块专门买来的。”
斐堇召默不作声,喝了整杯。
口腔里一股辛辣直烧到胃,他都没什么情绪表露出来。
陈致是陈明远的父亲,从小陈明远就是在打压式教育下长大的,斐堇召听的最多就是两人间的比较,父子俩也经常因为他这个‘榜样’吵架。
如今陈致又在选址买墓地上帮了他很多忙,他懒得拂人家的面子,陈明远心里从小积攒的那点不满,他心里门清。
陈明远也喜欢他现在这样放低姿态的样子,一杯酒接着一杯往他杯子里倒,“听说现在大学生就业非常困难啊,你也要毕业了吧?陵港也不知道好不好找工作,要实在不行你就回来,我给你介绍。”
“不用,我有数。”
“那怎么行,你现在都一屁股债了,以后再没好工作那可怎么办?你打算做什么?我给你参谋参谋指指路。”陈明远的嗓门很响,原本对斐堇召的皮囊有意识的女同学,这下全歇菜了。
谁谈恋爱敢找一个有债务的男人呢。
斐堇召又喝了两杯白的,身上有些燥热,他脱了外套,衬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修长的手指扯了扯领子。
“说完了吗?”
陈明远愣了下,对上他一双栗色幽深的眸。
“就你陈明远兜里放的这点钱,有一毛是自己赚的?”
酒桌上的气氛瞬间凉了不少,在陈明远黑脸时,身边的女友立即安抚摸摸他的胸口。
“难得聚聚,你也少说两句。”
斐堇召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后,陈明远又阴阳怪气的说:“还听我爸说你在陵港交了个女朋友,那城里的小姑娘,知道你穷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