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对上他含笑凝视的眼,恍然觉得失态,“太冷了,赶紧走吧。”
两人并肩在一把伞下,她勾着他的臂弯,将身子往里缩了缩。
几寸厚的雪踩上去松软的嘎吱响,石板路倾斜向上,翟蘅将黑伞朝一侧倾斜大半,缓步前行。
漫天大雪,佳人在侧,他想这路其实可以走的更久一点。
寺庙外有许多卖香和小物件的,还有插着小旗子写着吃饭二字的食铺,来的游客不是很多,也以情侣居多。wwω.ЪiqíΚù.ИěT
他们今天住在寺庙后的禅房里,两间起居室,顶部都是青瓦搭盖,房间只由一屏木质雕花屏风分隔。
“比外面酒店差了些。”翟蘅收了伞,靠在门边。
屋子里很冷,姜暖暖粗略看了一眼,发现还没空调,烘火只能用火盆,里面要自己加炭。
她转头说:“毕竟是寺庙里自己分出来的小院子,简陋也证明他们不花无用的钱得到这方面。”
翟蘅把她的行李推进房里,瞥了一眼那木质屏风,觉得设置巧妙,夜晚定不会很难过了。
他路过时姜暖暖发现他一侧肩头,很大一块衣服颜色都比其他部位要深,心里顿时明白自己一路上来,身上干干爽爽,是雪都被他给挡了去。
“把衣服换了。”
她走过去给他解大衣扣子,皱眉道:“伞都给我撑干什么,你才是病人。”
“不碍事。”
翟蘅由着她脱了衣服,姜暖暖怕雪湿进去了,还在他肩头摸了摸,确定里面的毛衣干燥才让他换新外套,自己则拿着湿掉的外套挂到他房间的衣柜里。
她现在总算有种在照顾人的感觉了,还贴心的给两个火盆都生上了火。
翟蘅没弄过这个,看着她升起一个火盆,跟着她又去看她给下一个盆生火,感觉挺有意思的。
后面有个跟屁虫,姜暖暖扭头又仰起来,“不去坐着烤火?”
他在旁边蹲下,双腿今早出门时有点水肿,这个动作其实不太舒服,脸上却丝毫不显。
“不饿吗?下午了。”
姜暖暖把他冰凉的手扯过来烤火,看着那雪白的腕骨空无一物,觉得缺了些什么。
“饿了,先暖暖再去。”
两人蹲了一会,烤暖了手脚,她看了看窗外才站起来,“外面雪小了,走吧。”
翟蘅稍慢了一拍起身,藏在休闲裤下的长腿刚迈出几步就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