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不是什么名厨主理,猪是族里杀的,鸡鸭鱼都是各家养的,蔬菜瓜果也是各家地里摘的。
掌勺的是村里的两位叔叔,帮厨的是村里的大嫂子们,装菜用的是大海碗大盆,吃饭用的是粗瓷碗。
简单朴实却足够热闹,这就是让蒋文渊惦记了十几年的家乡味儿。
只可惜老族长不在了,要是这样指不定得多高兴。
因为有两个孩子在,陆氏和蒋禹清吃完饭,和村里的叔伯婶娘们聊了会天后就回家了休息了。
只有蒋文渊,喝到接近子时才让人送回了家。
第二天他又带着妻女去了祠堂,祭拜祖先。
蒋文渊和陆氏去拜的时候,什么事儿也没有。
轮到蒋禹清的时候,她还没拜下去,老族长的牌位就倒了。
现任族长一见,赶紧拦住了她:“娘娘使不得。您如今可是一国之母,祖先们怕是受不起您这一拜。”
这一出着实是给蒋禹清整的啼笑皆非,不过到底没有再坚持。
晚上,蒋文渊让陆氏备了饭,请了从前那帮发小来家吃饭。
昔日斗鸡走狗的少年,如今大都已年过不惑,做了爷爷。
说起小时种种,大家都十分感慨。
蒋文渊单独敬了赵六指一杯,笑着说:“那会同其他几个村子打架,就属赵六哥最狠,他可没少替我们挨拳头。
爬树偷果的本事一等一,下河里网鱼也是最厉害的。”
说起这个,赵六子格外的得意,特别鄙视蒋文渊。
“你还说,咱们这帮人,论打架你是最怂的。不过那脑瓜子是真的好使。
那会儿咱们一块上河对岸去偷甘蔗。七八个人,掰了两三行,下手也是够狠的。
掰完了,就拖到河滩上去吃。
吃不完就埋在河边的沙子里,然后告诉他们村里的小孩,说河边的沙子里有甘蔗,让他们去挖。
那些小孩还真就去了,结果被主人家抓了个正着,不由分说告到家里去,被打了个半死。
这大黑锅甩的妥妥的。
你那会才多大?七岁还是八岁,从那会儿我就告诉自己,千万别得罪你,你小子的心肝太黑了。
搞不好被你坑死了,还得高高兴兴的帮他你数钱。”
于是一大屋子男人笑的直锤桌子。
蒋禹清和陆氏坐在外间,一边轻轻的推着摇篮,一边听他们喝酒侃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