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小辫儿看着一桌子的好菜,眼儿都直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坐在桌前便开始狼吞虎咽,吃的正香之际,听主家说要去城里定做些纸人纸马。
岑小辫儿脑子转得快,就想到了田二爷,心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对主家说自己在城里认识一个纸糊匠,扎纸活那是一绝,只要你能说得出来,嘿,就没有他不会的……
田二爷会扎纸活儿不假,但没有岑小辫儿说得那么夸张,但经不住他忽悠啊,他那张嘴可太厉害了,连吹带骗的把主家忽悠得团团转。
主家一听还有这事儿,心里高兴,行啊,就对岑小辫儿说那纸人纸马的事儿交给你了,还说这事儿办好办漂亮了,好处少不了。
岑小辫儿这小子就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替田二爷接了这份活儿,无非自己也想从中捞点油水罢了。
听完岑小辫儿所言,田二爷才知道敢情是这么回事儿,刚才最近手头紧,索性就接下这桩活儿,赚点钱贴补家用也好。
当天吃过早饭,就开始忙活起来了,按照岑小辫儿所说,人家不缺钱,能扎多少扎多少,田二爷巴不得这样,一直扎到掌灯时分,这才算完工,当天夜里早早的睡下,想着第二天一大早给人送过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这才想起来,扎的纸人香稞实在太多了,一个人根本搬不过去,正在田二爷发愁之际,徒弟周小义找上门来了,说什么没吃早点,想吃田二嫂做的杂酱面。
田二爷说杂酱面吃可以吃,但不能白吃,得干活,说罢指了指院子里那堆纸活儿。
周小义一脸茫然地看向老天爷,什么意思呐这是?x33
田二爷咳嗽了一声说道:“吃面可以,吃完帮你师父我送趟纸活。”
周小义闻言,放下心来,还以为什么事儿呢,拍着胸脯满口答应道:“师父,不就是跑了腿吗,多大个事儿,您放心,待我吃饱了就跟您走一趟。”
一次周小义来师父田二爷家蹭饭,那天田二嫂做得炸酱面,其实做法也简单,就是普通的手擀面,下锅煮好了捞起来放在碗里,放点提前炒好的肉酱,加点隔夜菜,醋、酱油、盐、葱花、香菜不能少,混在一起搅拌搅拌,嘿,吃起来那真叫一个好吃。
老年间普通人家过日子,做的杂酱面基本都这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不了大席面,无非就是图个简单省事儿。
周小义打小泡在蜜罐中,山珍海味他没少吃,但这种普通人家做得杂酱面他从来没吃过,自打吃过田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