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俱疲,如今走在雨后的道路上,倒也有几分惬意,诸多烦恼之事也抛之脑后。
路程虽遥远,师徒二人一路走一路聊着天、侃着地,倒也感觉不到累,顺着官道走了两来时辰,离进城也不远了。
前文书提过,出了南城的官道上有一处乱葬岗,是青平县最邪性的地方。
这地儿以前就是一片没主家荒土地,也不知道谁家小孩夭折了,就拿到此处给埋了。
有人带头这样干,打那起,城里谁家小孩早死了都往这地儿葬,那年头养不活的小孩也多,死了卷张破草席也就埋了,后来这地儿埋的死孩子是越来越多,不光死孩子,凤凰坝义庄里那些个没主家认领的尸体也往这扔。
小孩埋了不可能起碑,那些从凤凰坝义庄抬过来葬掉的尸体更不可能立牌,这地儿全是没碑的荒坟,此地乱坟多了,也就形成了一处乱葬岗。
照老时年间迷信的说法,夭折早死的小孩就不是什么善终,那些客死他乡的人更没落得个好死,把这些人全埋在一块儿,可想而知,这地的阴气定然不轻,赶路的人们绕点远路也不愿打这路过。
这地儿大大小小的乱坟加起来估计得上千,全都是没人祭拜的荒坟,有的坟土堆已被野狗刨开,棺材板也被撞开,荒坟乱冢中尸骨随处可见,看在眼里甚是吓人。x33
师徒二人白天往这里经过的时候,天上烈日高照,到不觉得害怕,可这深更半夜的路径此地,纵然二人胆子再大,也不由打了个冷颤。
周小义这小子话也多,对田二爷说:“师父,你听说了没,这里可埋着一家子的鬼啊!”
田二爷一听这话就不乐意:“唉我说,你这小子瞎说些啥,半夜三更说这些,你也不嫌瘆得慌。”
周小义说:“师父,这可不是我瞎说,不信你往那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