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王禀的祖父对老苏有授业之恩,过去这些年间两家往来不少,逢年过节更是时常登门拜访。
因此他对于王禀的性格还是略有了解的: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不久前西线战场收官之际,王禀对王厚都是冷眼相待来着。
旋即老苏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王禀的目光顿时有些不对劲起来:
自己的这位致果校尉侄子,该不会一眼看上了徐云吧......
随后他轻咳一声,将脑海中的骚念头驱散。
对徐云招了招手:
“王林,你且过来。”
待徐云走到身边后,老苏指着床上的王越道:
“你看,中侯身上的伤势在身前,当绷布被脓水染至浅黄时,便需将其揭开,换上全新的布条。
另每隔三个时辰需更换一次榻下洁具,每日陪护至少5个时辰,早晚轮换。
至于下身的清理则可以交给丫鬟,你可听懂了?”
徐云一边听一边点头,示意自己都记住了。
虽然他不清楚中侯具体是个几品官职,但眼下的王禀都不过从六品,王越显然不可能被封侯。
因此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宋代众多军中官职的一种吧。
徐云的判断其实和事实几乎没多少区别,中侯确实只是一类普通的军中官职,并且只有两个级别:
正七品下的怀化中侯,以及从七品下的归德中侯。
其中王越的职级便是归德中侯,比自己的弟弟还要低点儿。
了解北宋历史的朋友应该都知道。
宋朝的传统是“重阶不重品”。
因此在禁军体系中,归德中侯的职务大概等同于如今主力野战军加强连的连长。
硬要说的话,也算是个有些权力的职位了,至少不算个炮灰。
虽然由于布条的包裹,徐云看不清王越具体的伤口。
>但从布条厚度以及他的生理状态来看,这位多半也是个身先士卒的猛士。
随后徐云又在边上等了两刻钟,忽然听老苏道:
“王林,脓水已渗出,该换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