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县馆时,已经是深更半夜。
见夫妻俩身上的衣裳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而且杜若还是被背回来的,县馆的老掌柜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两人遇到劫匪了呢!
忙叫伙计多送点热水上去,好让他们清洁洗漱。
杜若又累又困。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先是安抚了几百个上门求诊的患者,后又跟穷凶极恶的刺客们生死周旋。
再后来,还跟江漓在野外激战了两个回合。
实在是撑不住了。
“相公,让我先睡一觉吧,明儿早上再洗……”杜若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嘟囔。
江漓轻抚她的脸庞,心疼地道:“没事,你尽管睡,我帮你洗。”
自家娘子一向有轻微洁癖,江漓是知道的,若不是太过疲惫,断不可能不洗漱就歇息。
反正两人已经成了真真正正的夫妻,丈夫帮妻子清洗身子有何不可?
这一洗,就洗了小半个时辰。
生怕媳妇儿着凉,期间江漓换了好几次热水,洗完后温柔地擦拭干净,还用内力将她的湿发催干,这才把人抱去了被窝里。
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小美人,江漓嘴边噙着笑意,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心满意足。
然后才开始打理自己。
半刻钟后,江漓吹灭了烛火,在杜若的身旁躺了下来,伸手拥她入怀。
一夜香甜。
......
温世沅却睡得不太好。
一大清早的,眼睛都还没睁开呢,就有一票人堵在大门口叫骂。
骂得可难听了,什么过河拆桥,什么卸磨杀驴,还有什么无情无义,就差把他拉出去鞭尸了。
堵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华大夫的宝贝儿子华通天,以及他那五个膘肥体壮屁股大的妾室。筆趣庫
华通天的嗓门儿最大。
“凭啥把我爹的长老之位撸了?我爹做错啥了?你们杏林会为了捧那个姓杜的女人上位,欺负我爹年老体衰不懂反抗,硬是逼着他回家养老,你们还是人吗?”
那几个姨娘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叉着腰甩着帕子叫唤。
“就是,我家老爷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为杏林会效力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就这样把他扫地出门,良心被狗吃了?”
“别以为我们华家是好欺负的,今儿要是不赔偿白银五千两,休想叫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