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江族长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杜若朝他挥了挥爪子,笑眯眯叫了声族长爷爷。
江族长顿时老脸一红,连忙清了清嗓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大郎媳妇,你也在啊?”
“是呢,站了好半天呢。”杜若嘿嘿。
也就是说,该听到的和不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江族长越发难为情,赶紧转移了话题,“那个…江宗宝的事,你祖母是怎么打算的?”
杜若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
她的视线落到江族长身后,笑道:“不过您可以亲自问祖母,她过来了。”
江族长回头,果然看到阎婆子在江大伯的搀扶下走到了他跟前。
阎婆子重重地叹了口气,面带羞愧,“族长大哥,宗宝不成器,带累了家族名声,都是我老婆子管教不严,我有罪啊。”ъΙQǐkU.йEτ
杜若挑了挑眉。
这开场白有几分意思,以退为进,明着是请罪,实则为江宗宝开脱。
阎婆子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按一般人的逻辑,必定会给她一个老人家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可惜啊,江族长不是一般人。
“行了,你也别在这儿和稀泥了。”江族长板着脸道,“宗宝犯了这么大的错,我作为江家族长,绝不可能包庇他,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这次我也不说让他跪祠堂了,等事情一了,我会叫人把他押到骨阁亭,让他呆在那里忏悔三天三夜,期间不许给他送吃的喝的,让他好好长长教训,也免得将来犯更大的错,害了我们整个江家一族!”
阎婆子脸色突变。
骨阁亭是村里埋葬死去亲人的地方,也就是坟场,白天还好,到了晚上,蛇虫鼠蚁尽数出动,又没有光亮,光是想想都能吓死。
更别说让江宗宝这个胆小鬼在那里待上三个晚上了。
“这,宗宝他恐怕…”
“你看着办吧。”江族长抬手打断了她的求情,“他要是不肯去也行,那就除族吧。”
阎婆子:“……”
事到如今,她也只好答应下来。要是被除了族,那江宗宝的下半辈子就真的完了,以前他得罪过那么多人,人家要是看他没有家族庇护,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眼前最要紧的,是银子的问题。”
阎婆子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然后道:“族长大哥也知道,我们大房底子薄,实在拿不出三十九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