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拿起准备好的餐盘坐到木床上开始用餐,干粮和白水依旧没什么味道,只能给自己带来身体上需求的最低营养价值。
可是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毫无味道的东西了,有食物可以勉强果腹,总比饿死好。
想来自己出生的家庭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从小一直衣食无忧,现在吃着这样的东西能逐渐习惯,他都有点佩服自己的适应能力了,毕竟当人无法选择环境的时候只能尝试适应。
好在他虽然从小一直被家里的人照顾着,却也不算太过娇生惯养,除了一开始对这糟糕的环境有些不适之外,此刻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倒不如说他也惊讶于自己能坚持到现在。
“你不小心点,等下又吃到有毒的东西,又该难受个几天了。”
“没事,不过是不舒服几天而已,而且有你在,我也不太担心毒药的问题了。”郭夜阑平静地和肩膀上的小虫子对话着,回响在脑海里的少女的声音,早已与他熟识。
从那天之后,自己没有再听到过那个冰冷的男音,也没再听到过最初那个给他带来熟悉感的苍老声音。
反倒是这个奇怪的少女的声音不时会通过这只小虫子传来,偶尔两三天,有时候隔个四五天,她就会像一个无聊的孩子那样跑来和自己聊天。
有一次他因为吃到了有问题的食物,身体发生了不良的反应,他及时地将自己胃里的东西吐了出来,却还是难受了很久,简直就像是蓄意谋杀的毒药那样,身体的不适感过了两三天也只缓释了一点点。
好在这只小虫子及时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从自己的脖子上将毒素给吸了出来,自己才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健康,但是没多久那只吸过毒血的小虫子就驾鹤西去了。
过了几天,又有一只新的虫子飞进了牢房里,那只小虫子一飞过来就气冲冲地向自己抱怨道:“都怪你,早知道不救你,让你难受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自己解毒了!这种蛊虫很难养的你知不知道?!”
长时间沉默寡言的郭夜阑见到这只向自己抱怨的虫子,不由得久违地笑了起来,他和那个声音的主人道了谢,并且成了偶尔聊天的话友。
这也为这间狭隘而暗无天日的牢房增添一点乐趣,使他不会过于无聊,也不至于被长久杀戮的重压压垮。
“你别指望我还会帮你!我一年也才能养活几只这样的心音蛊,才不帮你呢!哼!”少女的声音似乎气鼓鼓的,对郭夜阑的话颇具微词。m.bīQikμ.ИěΤ
“啊哈哈...那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