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大人是于此处散心的。”傅怀灏全不在意对面人的脸色,且咧嘴一笑:“却不知那于放生池边散心的东阳郡主可也与将军一般,需要于这瑟瑟寒风之中散心这许久?”
能直接点吗,就问左统领一句:这时候再回转放生池边会不会连程曦的影都找不到了!……至于这么一副假意关怀可实却只是越发的往左统领身上戳刀子的虚伪?
左统领闻言,终克制不住地对傅怀灏挑起嘴角,露出一个全不遮掩其间嘲讽的笑来:“这便全不必小公子担忧了。”
他又傲然的抬高了下巴:“小郡主早已于放生池处游玩得尽兴。又去往碑林赏过了前人的字句,此刻已是回转院落中歇息了。”
傅怀灏:“……”
也就只干巴巴的‘哦’了一声,对左统领语气里透出的讥讽全做不知——虽说他也是真不知晓这人又是因何对自己做出这般傲然的姿态的:是为了‘警告’自己切莫将他看低?证据便是:虽说他人被自己‘困’在这里,可也全没有耽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耐?
傅怀灏:“……”
好吧,他暂且允许对面人骄傲一下,只除去——对方骄傲的事儿,同自己全无分毫干系外。
说真的,也便是这位统领确对左军,不,该是对他带来的左军士兵有着超乎寻常的掌控力吧,但对傅怀灏而言……也是无益于左统领于自己面前扳回一局的啊?
难不成是这人已是被自己气傻了?
该是不可能……不至于吧。
只,傅怀灏却也终有将心中的思量尽数收敛了起来,也不敢再可着左统领这么一只羊撸了,而是分外恭敬的就顺着对方的话——尤其是话外的‘言下之意’询问:“统领大人勿恼,此全为小子不会说话的缘故。……偏小子也实不知此刻又该去往何处才最为便宜,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左统领就斜睨他一眼:“公子若无可去之处,也莫若就向着太子处去便是。”
傅怀灏:“……”
你莫不是在驴我?
毕竟,傅怀灏离去时,那刘保勋可已有图穷匕见吓得众人惶惶然躲之不及了,就问现下里可还会有傻子留在原地等着被‘捅’?
故,要傅怀灏真于此时再返回太子处,那也真真别想着是否能隐于人中继而将自己这段时间的‘失踪’遮掩过去了,而手只可能成为所有人中最‘出挑’、最‘瞩目’的那个……再是被人将今日的‘行程表’翻个底朝天不带半点遗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