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钱’的情况,也实是因为傅怀虽面露纠结、挣扎、震惊、惊恐等种种杂如调色盘的情绪,却是并没有就一口将左统领的‘试探’给直接拒绝了——
似乎,他还想着能再……‘衡量’一下?
可——
可这小子又有‘衡量’的底气吗?
这笔银钱是真的太多了,多到国库要支出它们都得动用一年以上的赋税,傅家落默了这许久,要真能拿出这笔钱,又如何不早些拿出来奉与当朝皇帝买个‘赎罪劵’了?
因着笃定了这一点,左统领也能饶有兴致的瞧着这人再是几次张口欲言却是全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又在历经了数次的喏嗫后,终于过吐出一句全无甚‘气力’的:“便是这般,将军也不该就将问题全抛给两位殿下解决啊?”
甚是无力。
乃至左统领都全无应对他的兴致了:“小公子若是有甚好主意,也只管以身作则叫我等看着学便是,又何必就在这里白费口舌功夫?”
“故,小公子在此之外又有甚需提点老夫这个朽木的地儿?若是没有——”
那也自是‘请便了’。
……
因着傅怀灏在逼迫左统领的同时也有对左统领许下的承诺:只需左统领听完他所求之事,那也不论左统领是否就将之答应,傅怀灏都会乖乖离开再不生事的!
左统领已是忍受了这许久了,断不会容忍傅怀灏此刻再翻脸不认账的!
也果然,比起左统领的驳斥,这傅怀灏也确有做出一副更担心自己会被就此驱逐出去再不能对着左统领瞎叨叨的模样来——管左统领又是如何‘听不进’他话儿的呢?这有机会说话……怎么都会比没机会更好罢?
可惜傅怀灏也确有对左统领立下了对方只需听自己‘一言’却是全不必应下自己所言所论者的军令状,故,在人已经履行了约定的现在,他也实是不好再翻脸将约定给整个儿推翻——
并非他做不出这样的事儿,而实是他便能拉下脸儿来做这事儿,可能不能得到‘结果’且不说,就说事后的收场恐会极为难看。
所以,他之前架左统领上火堆时用的种种手段,此时也尽是回转到了他的身上!
当即涨红了整张脸:“将军放心,小生虽不如将军这般一言九鼎,也实是不敢就说话不算话儿的。”
“现今……现今不过是惋惜将军就因着些许黄白之物便就放弃了这利在千秋流芳千古之事……”
“更心怀些许不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