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抢在此时辩解。”却是有人自南安郡王身后接了话头道:“不管贾将军说的是疯话傻话还是真话吧,既然此事已是上达天听了,那就断不是你我能断定的了,贾老夫人还是先行脱簪待罪的好。”
众人也不免就循声回看去,见那陈将军缓步走进院子,又对着南安郡王一拱手:“还请郡王勿怪下官尾随之过。”
不怪不怪。
不但是‘不敢怪’,更是‘不会怪’。
说真的,贾母的那声‘不可能’是真的吼得南安郡王很有些头皮发麻,简直都有些后悔自己为甚要来贾家晃荡这一回了……尤其是作甚要独自来见贾母!眼下陈将军的出声也简直是在为他出声解围好吗?
就庆幸道:“将军切莫如此,小王又如何会怪您的应有之举呢?”
陈将军便也就对着南安郡王一点头,且将这话题匆匆结了,再回身对贾母行礼:“太夫人为贾国公遗孀,末将不敢无礼,只末将皇命在身,也请太夫人见谅一二才是。”
就礼得贾母狠狠一哆嗦,虽不至就忙不迭的避让,却也软了语气:“还请大人勿怪老身失礼才是……只老身也是了解我那儿子的,便就知道他素是——”
不靠谱的?荒唐的?
说真的,对贾赦是什么人尤其是贾母评价中的贾赦是什么,不但陈坚陈将军,便南安郡王也是不甚在意的——贾母的看法算什么?皇帝的看法才是真关键好吗!?
面上也不免就有些不以为然了。
就叫贾母看了去。
要说她方才那一声惊叫,也确实是因为一时间受惊太过便就克制不住激荡的情绪了,只在回神后也是能知道现下里不是能任由自己‘为所欲为’的时候,再有五感也在这极度‘压迫’的中提升了许多,便这陈将军面上的神情有一丝的波动都难逃贾母‘法眼’……何况是这么明显的轻鄙之意?
故而那语调也及其自然的一转:“是个糊涂的,别是被家下仆役给蒙蔽了吧?”
说着,语调愈发的快了几分——就仿佛只要她稍稍说得慢些,那她的话儿就必定会被人打断中止:“老身愧对贾家先祖,识人不明致使家下仆役偷窃库中财物变卖……又将账本水浸火烧以致老身难以在一时间清理出个头绪来……指不定就因这缘故叫我那大儿子误解了去,以为老身给出的不过就是为了贪他的财产而编造出的推诿之词罢了。”
便不说贾母是如何在这话儿里用自己老迈的身躯抗起本该由贾政一房背负的罪名的,只说她轻巧巧的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