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他确有认为皇帝的脑子并不好使吧,但也真不认为皇帝就会糊涂至这地步了:人再是治国无能,这如何‘保’自己,也还是有几十年经验的。
便笑问:“哦?却不知这南安郡王现在何处啊?”
——因着并清楚南安郡王到底和这事儿……以及与卷入这事儿中的各色人等又有什么牵扯了,故而程铮提出的这第一个问题是既属于好回答也能归类于于不好回答的……若陈坚有心,自可奉上重量级回答,但若无心,也自是可随意推诿了去。
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便程铮确是有意试探吧,也想不到那陈坚竟是当即就笑了:“今儿末将领命之时,恰逢那南安郡王也在殿外等着陛下传召……也不知他从何处得的消息,竟是能求得陛下与末将一同往贾家……”
好罢,接下来的话已是不必再说了。
程铮几乎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抽搐了:南安郡王这是怕贾家自己上路……孤单了?
……
不怪他直接将那南安郡王的行为往‘极致’处想,只因从这陈坚短短数语中便可得知:一者,陈坚和南安郡王并无交集,不但之前没有且之后陈坚也没想着会有!二者,南安郡王也并非早就知晓贾家会出事儿,不过是‘恰好’赶上了……
只问题也来了——便恰巧了,又真需要上赶?且说句不好听的罢,恰似这贾家已是着了火还浓烟滚滚的屋子了,南安郡王不想着窜逃求生还反往火场里冲?
他别是疯了吧?
一时间,程铮也几乎都下意识的想要去贾家看看这不走寻常路的猛士了。
却又止了心思。
并非他对南安郡王就不好奇了,而是他更在意于:既陈坚并非南安郡王一脉的人——也就等同于陈坚还是皇帝的人,那南安郡王也是真别想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什么的……除非陈坚已是有了为南安郡王的‘放肆’陪葬的觉悟。
而这,从陈坚虽有时时不忘与南安郡王留些体面但当南安郡王真想见贾母并‘作甚’的时候,他也同样会不远不近的尾随监视且及时阻止……就可得见一斑了。
只此刻,因着贾政的‘出其不意’,陈坚是不得不独自进宫面圣且因此而放任那南安郡王得以和贾家人‘独处’了——ъìQυGΕtV.net
那南安郡王又可会放过这个机会了?
定然是不会的。
哪怕程铮也不至就会不知道纵陈坚离去了但陈坚的心腹眼线也定然会‘留在’原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