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铮心中已是再无不愿,就将程曦往自己怀中一搂,又找了个椅子坐下,又见徐氏也会意的在自己身侧坐了,这才催促道:“你说,孤听着呢。”
程曦就笑了:“那曦儿便就说了,这出清君侧的戏却要配着那女官的事儿才能够唱得热闹响亮,甚至于满堂喝彩。”
就在程铮惊讶的视线中继续细细的分析道:“曦儿嘴里清君侧的这个侧,便是那夏秉忠。”
只说得程铮不可置信,又和徐氏对视了一眼,见到对方也是一脸莫名之时,那嘴是张了又张:这夏秉忠还需要清?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这死人要如何清?鞭尸示众?
因为惊讶太过,一时间便就没有来得及问出口,而程曦这时却已是道:“曦儿知道这夏秉忠已是死了,但难道死人就不能再拉出来鞭笞一回吗?须知有的事儿便是死了也不算了结。”
就说得徐氏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只在椅子上不自在的扭了一扭。
可程铮到底是个男人,也要大胆一些,听了这话不过微微一思索就道:“虽是这般,到底还有一句老话儿叫人死如灯灭。这说的便是有再大的事儿,这人没了一切也都成空了……便说这夏秉忠再是贪了许多的银子伸了他不该伸的手,只眼下到底也死利落了,因此你这主意……却叫人无处落脚”
程曦便是一笑:“爹爹这话竟是又错了,之所以会人死如灯灭,不过便是因为这当事人没了,旁的人再想去追究责任也没法追究了,便是鞭尸又有何用?可眼下这事儿确实不同夏秉忠是没了,可皇后不是还在吗?这真要追究起来,还是能够找到人来顶这个缸的。”
程铮登时更加惊讶了些:“不是你说的清君侧吗?难道清的不是皇后的身边人而是皇帝的身边人?”
“是皇后。”程曦就道:“只古时的清君侧不一样有冲着君王去的时候吗?我们便就借着清夏秉忠的名义只将皇后一并清算了又如何?”
说着不等程铮回神便又道:“这夏秉忠收周家贾家和张家刘家银子的事儿便是皇后不知道,可他找上这四家人大门儿的事儿皇后也不知道吗?”
就说的程铮只一声冷哼:“她必是说自己不知情的,不想这话却是只能糊弄鬼呢!”
“便是这般!”程曦就拍手一笑道:“这四家人中的两家都为勋贵之后,又有两家算是朝廷重臣,如此也算是门庭显赫了吧?夏秉忠不过一届阉人,便是有个六宫都太监的名儿却也横不过这宫墙去,可眼下他竟然公然上朝堂重臣和勋贵之后的门索要银子?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