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终于有人回过味来了:程環今日这出只怕不是突如其来,而是早有预谋。他早就算到了这事儿是个无解的谜团,因此正要趁此机会将这污名牢牢的扣在程钰的头上。
程钰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因此一张面孔是早就白里泛着青了只不过不是吓的,而是气的:“二哥这话小弟便就不能明白了,别的不说,只说这甄小姐是世代居住于金陵的,我便再是迷了心窍,还能冲到金陵去抢人不成?”说着便就转向皇帝:“父皇,儿臣自打生下来便就没有离开过京城啊!”
皇帝几乎下意识的就要点头,却就在这时便就听到程環抢话道:“那甄小姐来京城已是这京中人尽皆知的事儿,别的不说,便是问这堂上的大人,又有几人不知道这件事?”
就说得众人面色尴尬,更有几人克制不住的咳了一声。
而程钰听了这话,更是冷笑连连,就讥讽道:“那便更让人不能明白了,这甄家小姐千里迢迢的离家作甚?这京中可是有什么事儿使得那甄家小姐不惜大老远的也要来京城?”
就说得众人更是面色精彩纷呈,一众人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浮现出一种心照不宣的猥琐来。
但就在众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际,程環却是气定神闲:“我的妻子正是这甄家小姐的族姐,二人在闺中时便相交莫逆,贱内嫁来京城也有数年了,甄小姐想念姐姐来看望一眼也未尝不可吧?”
程钰只呵了一声,但不等程镮再说些什么,他就抢话道:“便是前来看望姐姐,她一个孤身女子,想必也没有住在外边儿的道理吧?我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前去二哥的府上抢过人了?”
听了这话,大殿之上更是眼神横飞:这甄小姐别说没住在二皇子府上了,听说来了之后在甄家的府邸上没住几日,便就直接上三皇子府叨扰一个客院了这般的急切……连那窑子里的女人只怕都拉不下脸吧?
便在这几乎是有些下流的眼神示意中,那程環的脖颈似乎也不由自主的一僵。
可就在程钰几乎要得意的挑起眉毛时,程環已是僵硬但坚持的开口了:“三弟虽是没有到我的府上来抢人,但三弟妹和甄家小姐之间的关系确是上好,前些日子春光明媚,京中很是办了几场游园诗会,三弟妹和甄小姐几乎次次都是联袂出场,如此看来,三弟妹和那甄小姐亦成为了闺中密友,因此甄小姐便是在三弟妹府上借宿了几宿又有何妨?这抵足而眠,难道便是男子才有的雅事吗?”
登时说得人是目瞪口呆,程钰更是止不住的就